前段时间,闻静听见乔安诚在办公室里叹气,问他,后悔吗?
乔安诚不知如何作答,许久后,他对闻静说:“男人再难也比女人容易,也许等苏霁的孕激素回归正常后,这日子就好过了。”
……
苏霁的哭声停在乔言进家门后,她擦了擦眼泪,问乔言晚上想吃什么。
乔言又一次陷入大人们带来的“低气压”,她问:“我爸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又走了。”苏霁有些绝望地说。
乔言轻声问:“他跟你吵架了?”
“是,为了让你妈迁户口的事。”苏霁是直脾气,不会拐弯抹角,也不会暗地里耍小心思。
她情绪到了,也不管乔言是不是能听懂,把这事的来龙去脉通通讲给乔言听。
乔言并不是全都听得懂,但她记得爸爸说过,那个年代教师工资低,能自己做点小生意的妈妈赚的比爸爸多多了,这套房子当年所需的八万购买资金,大部分都是妈妈赚来的。
她能理解念旧情的爸爸为什么想要把房子分给妈妈一半。
可苏霁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是个认死理的人,她现在一口咬定,她就认离婚协议。
苏霁诉着苦,又哭了。她说她跟乔安诚结婚一分彩礼钱都没要,现在这个家能变成这样,她也贴了不少钱进来,又提到给乔言吃穿用度上的花销,说那都是她那边出的,没找乔安诚要。
这些大人之间的金钱算计和亏欠,让乔言一个小孩儿作何反应。她连听话时的表情都是不自如的。
苏霁话里有贬低乔安诚的意味,乔言听了挺不是滋味的,可她又理解苏霁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