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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易看他一眼,见他杏眼映着笑意,“那你找找,花瓶在哪里。”

“好。”陆柠去开柜子,“您小心,别被刺伤到手了。”

找花瓶的时候,忍不住回首,见到蒋先生将满怀的玫瑰花放在厨房的岛台上,动作就像是揉他头发一般轻柔。

陆柠递过去一个白色方形中长花瓶,还有一把剪刀。

蒋明易一支一支地摘掉透明的玻璃纸:“不用剪刀。”

他直接将玫瑰花插进白色的瓷瓶里,“你上次是怎么放的?”

陆柠一只手搭在凉丝丝的瓷瓶上,另只手去整理蒋先生放进去的花。

他有的时候像是强迫症一样喜欢规整,但有的时候他又喜欢随意一些。

比如不会刻意去修剪琴叶榕,不会追求让天性向光的绿天鹅绒叶片固定方向生长。

错落感会呈现出一种不加修饰的自然原始的旺盛生命力。

花束全部插进花瓶中,一共有三十多朵玫瑰。

陆柠找个大袋子将玻璃纸全装起来,还有不慎掉落的殷红花瓣。

他正想说要不要去洗澡,转头看到蒋先生拿起花瓶对自己晃了下,“我拿房间去了?”

“好~”

陆柠想,原来蒋先生是喜欢花的。

上次的花瓶他也拿进去了。

蒋明易揉揉他的头发:“去洗澡,明天让阿姨收拾。”

“嗯。”陆柠抿了抿忽然干燥的唇,将大袋子收口放在明显的角落里,随后快步跑回去。

蒋明易一手搂着红玫瑰,一手拎起椅背上的外套搭在肩上,迈着长腿走回房间。

陆柠的门没关严实,在宁静中,听见蒋先生的门开门合才不自觉地笑着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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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时候,陆柠忍不住嘴角翘起。

今晚的一切都那么特别。

二十三年,第一个情人节,像是永远过不完一般;

惊喜一波叠着一波。

一会儿还可以跟蒋先生搂搂抱抱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