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不管方越什么反应,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虞走回江耀在的包厢,恰好撞上有人送酒出来,认出他是包厢里的客人,服务生只将门轻轻一带,替他留了条不宽不窄的缝。
他加快步子走近,伸手要推大门缝,视线先一步滑入缝隙,看到了包厢里的画面。江耀与沈一鸣背对门边,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说话。
无意听他们的对话内容,温虞指尖按在门边要动,却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他们的对话中。
温虞指尖动作顿住,忽然就没了下一步。又是那两人单独谈话,又是自己不小心撞见。眼前这样戏剧性的画面,与记忆中的场景彻底重叠。
说是心理阴影不为过,两年前的记忆太过深刻,深到只要他回想起来,就足以呼吸不畅的程度。所以当他一个不小心,再次陷入到与两年前,高度重合相似的境况,温虞就没了开门的勇气。
按在门上的指尖微微发麻,温虞的心跳变得急促起来。说他杯弓蛇影也好,疑神疑鬼也罢,但他仍旧没能成长到,能够冷静应对的地步。
甚至在亲眼看见,沈一鸣点燃香烟夹在指间,言辞间突然提起沈凌然时,他本能地生出逃避心理来。与当年同样的夹烟动作,同样说出口来的名字,像是重演当年的镜头,温虞眼眸无声地睁大,眼皮轻轻地颤动起来。
他不想去听那两人在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这样站在门外。那晚在火锅店外的街边,他曾经认真说服了自己,会对这段关系付出信任。但刻印在心底的阴霾,就没有如他想那般,就此轻易地消除。
他不会继续留下来偷听,但在转身离开以后,他依旧会当作不知道,选择继续信任江耀。这是他现在能做出的最好选择,温虞松开指尖放下手来,脚后跟已经从地面抬离。
放下来的那只手,隔着牛仔裤布料,轻轻打中了什么东西。温虞从迷惘恍惚中回神,意识到那是江耀的手机。他一路握着自己的手机,将江耀的手机放进了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