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拔了钥匙下车,掏出一根烟点燃,见他们好奇打量,说道,“这本来是村里最早建的小洋楼呢,后来泽泽生病了,他爸妈掏了所有家底救他,这楼就一直没翻新,其他人家都盖起别墅咯。”
简述看了看紧挨着的建筑,都是造型别致又新潮的自建房,这幢楼看起来确实格格不入、
林森举起摄影机录了一圈周边环境,然后把镜头对准院门,简述便站在那里。
他问陈叔,“那陈泽一个人住里面吗?”
陈泽就是陈玉梅生病的儿子。
陈叔吸了几口,点头,“平时泽泽都住二楼,他行动不方便,三餐都是我老婆也就是他婶给送上去。轮到打针的日子我就去背他下来,开车送去省医院。其他时间基本都不出门,也不咋见人。”
简述闻言,有些迟疑,“那他愿意见我们吗?”
“愿意的愿意的,”陈叔闻言三下五除二吸完,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领着众人往里走,“玉梅和他电话过了,泽泽说很欢迎你们来。”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大门前,门没锁,陈叔推了一把就开了。
客厅的窗户朝北,里面也没有开灯,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昏暗之中。简述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能够看清。客厅的家居设施应该都许久没使用过,也无人定期打扫,蒙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灰。
乍然进来,空气里可以问到一股淡淡的,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了的微酸。混合着南方城市特有的潮湿气味,说不上难闻,只是多少有点让人不适。
陈叔轻车熟路地领着他们到左手边的楼梯边,打开墙壁上的开关。封闭式的楼梯被转角一盏黄黄的灯点亮了,射下一道波浪状的暖光。
陈叔大声问道,“泽泽,你醒着嘛?你妈妈说的好心人到啦!”
说着,也不管有没有应答,率先上了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