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掰着楚夏的肩背帮她调整着姿势，另一只手贴着楚夏的手臂从外侧环绕过去，握着她的手，食指帮忙压住了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子弹正正穿过靶子上眉心的弹孔，连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枪鸣声震得耳边一片嗡鸣，楚夏却忍不住偏了一下头。

硝烟的气息未散，青年的表情却格外平静：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

注意到楚夏的注视，他也侧了侧脸看过来。

或许是日光的氤氲、也或许是烟雾的朦胧，青年面颊上过于锋利的线条被模糊掉，就连那双冷厉的墨绿色眸子也透出些像是温柔的色泽来。

楚夏呆怔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慨：狗男人真好看啊。

这个游戏的美术是有点东西的。

……

好看归好看，但是狗男人狗的水平一如既往地在线。

在确认了楚夏学会开枪之后，他直接把人推去了实战。

十三区的道路又复杂又绕，里面有很多走不通的小巷，卡珀带楚夏去的正是其中之一。

一个小孩子正奄奄一息地躺在角落里，旁边两个成年人在搜刮战利品。

所谓“不对小孩子出手”是十三区约定俗成的规则，但也意味着它没有明文规定。

没有强制执行人的规则格外脆弱，类似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弱者没有存活下去的权利，这里切实践行着这种赤祼祼的丛林法则。

大概也明白自己在干的并不是什么能够声张的事，那两个小混混格外警惕，听见动静立刻抬头厉喝，“谁？什么人？！”

楚夏被推着从暗处踉跄了出去。

两个小混混立刻握紧了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