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越问:“他们同意了吗?”
“算是吧,我拿我爸威胁他们了,他们不?敢跟我爸断的。”陶婷淡淡笑了声,“一家子吸血鬼。”
跟他们理论或讨公道无非是浪费时间,帮陶迎楠脱离泥沼才是最重要?的,徐临越点?点?头:“你做的挺好的。”
“我今天看到?我婶婶,我都吓一跳,她比我妈小好几岁呢,看起来已经像五十多岁的人了。”陶婷发现?自己对那家人真的生?不?出什么恨意,她只觉得无力,“当初想怀二胎,她流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儿子,我看她那副样子,真的想不?通,她是最该帮陶迎楠走出去的人啊。”
枝头蝉鸣声声,许久不?见晴天,日光变本加厉,像要?把地面残留的水分都蒸发干净。
陶婷胸口闷堵,只能一遍遍地叹气,她问徐临越也是问自己:“你说五十万,跟陶迎楠被耽误的人生?比起来,是多还是少?”
徐临越回答不?出来,安慰她说:“别想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陶婷回徐临越的公寓换了身衣服,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像女鬼,出门前她还是折返回来涂了个口红。
徐临越不?用担心出勤率,一回家就倒床上补觉了。
“我走了啊。”陶婷戴上工牌。
卧室里的人没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前两天狂风暴雨,快闪活动那块地现?在算是一片狼藉,cynthia让他们赶紧去重新布置,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陶婷做了一天的清洁工,灰头土脸又腰酸背痛,实在没力气开车了,打了辆车去父母家接陶迎楠。
虽然事前征求过陶泽均的同意,但这事到?底是她一意孤行下的决定,陶婷不?会真让父母来帮她兜底,她快三十岁的人了,去江北的路上就做好了打算,自己心里有数。
陶泽均去了外?地录节目,家里就只有杨芳婷和陶迎楠在。
“回来啦?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