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消息都懵了。”徐淮彬说,“还以?为你故意?的。”
“我?真不知道。”陶婷回避他的视线,舔了下嘴唇,把剩下的半颗草莓放回盒子里?。
趁着?酒劲,趁着?夜色,趁着?此刻无人打扰的静谧,徐淮彬觉得自己再不开口有些话就没机会说了,他沉声道:“我?有话想?问你。”
陶婷还是不看他:“你说。”
“如果我?早一点开口,你还会考虑他吗?”
陶婷无意?识地?收紧手?指,纸杯被捏扁,她没回答,只是轻声说:“那?就坏规矩了。”
“什么规矩?”徐淮彬冷笑了声,“你说那?蠢得要死的群规啊?”
陶婷并不这?么想?,他们都很清楚,比起兴趣相投的朋友,他们这?群人对彼此来说其实就是可利用的资源和可扩展的人脉,是方便也是保障,那?规则听起来可笑,其实帮他们避免了很多?风险,也让他们这?个小群体能一直稳定地?走到今天。
“现?在这?样挺好的。”她举起纸杯含住杯口。
徐淮彬回到那?个问题,问她:“所以?会吗?”
“这?问题没意?思。”
徐淮彬喃喃道:“我?就是觉得可惜。”
冷却的红酒有些涩,陶婷说:“你是因?为看到了既定的结局,所以?才惋惜其他未发生的可能性,但其实人生就是一条单行道,一切都是注定的。”
徐淮彬扯开嘴角,轻轻点了下头。
陶婷喝光杯中最后?一口酒,不悦他此刻的逾矩,却也狠不下心?说重话,她想?了想?,启唇说:“你知道吗?他和我?比你和我?更不可能更难,但他走向?我?的时候,犹豫过,没退过。”陶婷从椅子上起身:“进去吧,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