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侧过身子,背靠在扶栏上,拉远了些距离,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侧脸。
“你怎么了?”
徐临越的心跳停了一瞬,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问他,他眉眼低垂,苦涩地扯了下嘴角,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以高涨的情绪、索然?无味的生活、难以入眠的夜晚,他畏光又畏热闹人群,困扰他的太?多了。
徐临越原本不想回答,可身边的人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那?样的目光和神情他不多见。
像循循善诱般,他听到自己说:“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欢迎我。”
十几?岁时空荡冰冷的徐家宅院,到后?来的nobert,再到如今,徐临越总在逃离,却没有真?正找到过一个归处。
“我欢迎你啊。”
云层散开?,清白月光映亮人间,风将呼吸和心跳一寸寸拢紧。
陶婷确信自己是醉了,她?控制不住地扬起?嘴角,絮絮叨叨地说:“你不知道我在茜雀看到你有多开?心,真?的,你知道我们女孩子最怕什么吗?就是怕以前喜欢过的人变丑变胖变坏变烂。看到你越变越好了,而且还是那?么好看,我真?的很开?心。”
“不过也有一点难过啦。”陶婷叹了声气,“你太?厉害了,追不上你,那?个时候你也才二十七八,已经是诺伯特?的高层了,现在我快二十七八了,你又变茜雀的ceo了。”
徐临越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嘶——”陶婷捂着脑袋,发根被?撕扯,疼得她?闭起?眼睛。
“别动。”徐临越站起?身,秋千上用藤蔓和花带装饰,她?刚刚靠在扶栏上,头发被?一簇枝桠缠住了。
他倾身过来,挡住了光,空气里都是他身上的酒气和冷香,陶婷一下子清醒了,睫毛扑簌,屏着呼吸不敢动。
四周昏暗看不清楚,徐临越又怕弄疼她?,只能把她?头上的麻花辫全部解开?。
“好了。”他揉了揉她?被?弄乱的那?撮头发,“疼吗?”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暖,陶婷呆滞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