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烨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溢出听筒,钟离维持着姿势不变,掏出刚买的大前门,撕开包装,捏着烟盒,低头咬了根在嘴里。
还不忘问旁边的沈怀要不要。
钟离故意将路堵死,不让沈怀上楼。
这会儿钟离将烟盒递到沈怀跟前,沈怀对上钟离戏谑、挑衅的目光,舌尖抵了抵腮帮,拿过手里的烟,抽了一根塞嘴里。
两人一个靠在墙面,伸长腿搭在栏杆,一个立在栏杆边,手肘随意地搭上面,捧着钟离递过来的打火机,垂低脑袋,吧嗒一声,点燃烟。
听筒里的人见钟离没了动静,忍不住发出疑问:“离离,你在听吗?”
钟离脱掉拖鞋,脚慢慢往上抬,落在沈怀的膝盖,握着电话,脚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那层轻薄的布料。
沈怀抬手抽烟的动作一滞,他咬着烟头,满含警惕地扫了眼钟离,警告她适可而止。
钟离扯了扯唇角,脚指头继续往上攀/爬。
“离离?”
啪——
钟离的脚背被人猝不及防拍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寂静的楼道显得格外清晰。
电话那端短暂沉默几秒,问出心底的疑惑:“你旁边有人?”
沈怀听见这句,捏着烟头,似笑非笑瞅着钟离,漆黑如墨的眼里装着看戏的眼神,好似在问,你怎么回对面的男人?
钟离接收到他的信号,直勾勾地盯住沈怀,打开免提,面不改色回应电话那端的人:“没有。”
“我在外面,蚊子多,刚打死一只蚊子。”
许烨然没怀疑她的说辞,转而询问别的:“在外面?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钟离抬了抬眼皮,毫无保留地说出自己的位置:“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