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发生什麽事,就是爷把自个儿关在这正院寝居内,命令所有人部不许踏进他的寝居半步……」
「根本没法子踏进去啊,世子爷在里头把门反锁了,奴婢和春泥只能将每餐食搁置在这儿,等爷什麽时候想到了自个儿出来取用,可是世子爷他、他像是在修仙群谷似的,毎日就进那麽一点点,连茶水都不太喝,都不知他要如何撑下来!」
谢馥宇一时间分不清楚内心的钝痛是因为太过心疼谁才导致如此,抑或是太过恼怒谁才让一颗心痛到发麻。
之後她让春泥和双穗离开,碍於接下来不知还会出什麽事,她遂关上正院厅堂的两扇大门,并且上了门问。
在一切安排妥当之後,她独自一个去到里头的主卧寝居,且推门试了试,果然如两个婢子所说的那样,寝居房门确实遭人反锁。
「傅靖战你开门啊!」是急是恼真真分不清,就觉得如今经历的这一摊乱七八糟的事,都不知是他欠她的,还是她欠了他。
「傅靖战,快给小爷开门,我知道你就在里边,再不开门的话,别怪小爷我破门而入!」她要胁着、逼迫着,也不知眼眶为何发烫不已,双眸发潮到都有些看不清楚眼前。
然,寝居里边依旧毫无动静,谢馥宇紧了紧牙关,双手亦紧握成拳。
他娘的,不管了!
她先是後退几步,跟着摆好姿势提气再提气,蓄足了劲力,猛地冲击!
「砰」地一声大响,遭反锁的两扇门被她以单肩撞开,因突袭力道太大,她稳不住脚跟,身子往前扑了去,直直扑在一张小圆桌上才止了势头。
迅速直起上半身四处张望,寝间内望不到半抹人影,她想也未想便往位在更里边的大浴池走去……就是此刻,便在此际,她抬头扬睫一看,如此不经意的一瞥简宜活生生要把她的三魂七魄都看没了。
「傅长安!」她大吼一声,倏地跳进大浴池中,手脚努力并用,奋力地游到那具浮在浴池水面上的「浮屍」身边。
浴池里的水是冷水无误,七、八分满的水量足可使人溺毙其中,但也许正值七月,再冷的水温亦有着蓄养白日天光底蕴後的轻暖……
谢馥宇泡在水里丝毫不觉得冷,不仅不觉得冷,在她一把捞起傅靖战搅进怀里时,更觉源源热气不断冒出,彷佛正揽了 一个大火球在怀,火源是他,即便他发狠地把自身从头到脚全浸泡在满池子的冷水中,亦难以降温。
「长安……长安……傅长安,你给我醒醒!」她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溺毙在这一池子水中,叫也叫不清醒,想扬几个巴掌将他打醒,瞅着他越发清瘦的面庞,终究狠不下心。
「是谁?谁敢擅自踏进……」傅靖战陡地张开双目,侧首去看,顿时没了言语。
谢馥宇瞪了他一眼,拖着他爬出池子,坐在水池边上两人全身上下都湿淋淋,他身上仅着雪白中衣和衬裤,谢馥宇心一横,咬了咬唇,低头开始解开自个儿的腰带,两,三下便脱掉外衫、踢开鞋袜,把自己弄得同他一般。
「你怎麽会来这儿?你这是……想干什麽?」傅靖战烧得连气息都灼烫,眼底猩红,目光从适才看到她之後就再没挪开。
「知道你躲起来死熬着,我还能不来吗?」谢馥宇扬起脸蛋,表情颇有「我不人地狱准入地狱」的气魄,决定先把「正事」办了再来解释其他。「你说我这是想干什麽?小爷我就想上你,世子爷若不想讨皮肉痛,便乖乖从了我。」
傅靖战明白体内的热与寻常发烧大不相同,但同样烧得他思绪钝滞,他以为自己聴错了,直到她靠过来,扶着他的脸,逸出的清息落在他通红面庞上,於他而言彷佛凉风道。
「不就阴阳交合嘛,值得你这样死死扛着?」她低声轻斥了一句,跟着吻上他微启着似乞若求的嘴,这一次她吻得很温柔很绵软,而非以往那种带着火气的、躁进的辗压。
她发现他胯间之物早都硬了,衬裤底下明显鼓起。
男人光滑皮肤上蒸腾着一层热气,她一吻他,他便难耐般发出呻吟,男人低嘎可怜的呻吟声听得她脸红耳热。
她试图放缓下来更温柔待他,但他却越发焦躁急切,绞缠着她的唇舌不放,极度渴求地汲取她口中蜜津,高大身躯直赖过来,真想就这麽死在她怀里似。
「不成不成,等等……这儿的地板太硬了,你起来。」谢馥宇费了番劲儿了将他推开,随即拉着他起身去到嵌玉座屏後的内寝,一 一话不说就把他身上湿衣湿裤脱了个精光,银牙一咬,把自己也脱得赤条条。
她将傅靖战推倒,後者非常顺从地躺倒下来,墨缎银绣的床嶂尚不及放落,赤身裸体的两具身子已缠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