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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曾尾随过她,遂知道她目前的居处,傅靖战撑扶着她绕出暗巷。

「那……那什麽四虎的,倒在暗巷中……得去报官先行处理,要不明儿一早被人瞧见,要闹风波的。」谢馥宇喃喃说着,眼前景象却出现重影。

她忽然坏脾气般诅咒了 一句。「该死!难得喝得尽兴,好不容易把烦心事抛下,干麽这样欺负人?偏要这时候跳出来堵人?可恶……可恶……」

傅靖战由着她发脾气,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倒在暗巷中的那四人,我的人自会善後,无须挂怀。」

两人相靠的影子落在脚下,亲密无端的姿态令谢馥宇一时间有些恍惚。

明明想笑却也想哭,明明对他深感歉疚却又觉得他让她无比烦躁,总搞得人思绪混乱心也凌乱。

此际,他带着她弯进另一条较宽敞的葫芦巷,一路到底,那里有一处石板矮墙围起的家屋,家屋是以石砖夯土建造,外表朴实无华却十分牢固,且冬暖夏凉亦抵得了海风夜夜的吹袭。

两人进到矮墙圈围起来的小前院,谢馥宇忽地口气不耐地问:「今晚你既来寻我,却只晓得暗中尾随,你到底意欲为何?」

是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又有何打算啊!

面对如今的傅长安,总觉自个儿内心好似吊着十五只桶子七上八下的,又像脖子被套住一条颈绳,绳头就在他的掌握中,她随时处在动荡边缘,下一步是动是静、是死是活皆由不得自己作主。

傅靖战直接将人带到家屋的廊前,放她坐在木阶上,终才沉静答道:「我怕你见了我心中不悦,因此踌躇可最後也顾不得了。」

他「最後也顾不得」的意思谢馥宇一听心头陡凛,一下子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