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人们恐惧疯狂,具体也表现为恐惧未知、害怕不确定性。
人们的温柔乡是秩序的、充满稳定性的乐园。
若世界日变万化,每分每秒皆有撼动理智的大变,常人又如何能接受?精神上的焦虑、抑郁、恐惧,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也许正是这种时候,精神的稳定性……理性才格外重要。
现今的世界正仿佛测试着人类这一物种的精神稳定性,不稳者易陷疯狂,而稳定者……也未必能完全规避疯狂,只是程度、时遇的问题。
“你看到了什么。”
干枯者忽然发问,然后面向巨墙举起了双手,闭着双目,仿佛在感受着天地共鸣。
希思沉默了几秒,回答:“名为疯狂的漩涡,这里是通道,是入口,通往你们所说的大黑母。”
干枯者:“大黑母是一个隐喻,她也可以是我们的疯狂之母,所有人类的母亲。所有生命的诞生都是随即的、偶然的、疯狂的,我们顺从这个规律诞生,顺从着这唯一的必然性,很多人以为信仰疯狂就是彻底疯魔,其实不然,我们头顶都悬着一线必然性,那个必然性也叫做理性,一线犹在,外界全是疯狂又何妨,当然,我们还有自由,切断那一线的自由,而最终嘛,我们肯定要切断那一线,只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先让世界充满疯狂。”
其实就是铺垫,黑教会要做完一切的铺垫,然后拥抱最后的疯
狂。
他们目的单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无论人类文明的多余规范,因此相对人类文明来说,他们的行径是疯狂。
疯与不疯,只是相对来说的。至少那种失了智的可笑姿态,绝不是干枯者追求的疯狂。
干枯者又说:“这里是鉴别地。你走过来,把手放在这块石盘上,也许会有点痛,因为要通过血液吸收你一些精神力,不要紧张,只是简单地试一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