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口才,竟然拿出商业谈判的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她,就为了让她相信他的诚意,相信他也有难处和矛盾。
周越似乎感受到她的笑意,又道:“我说想聊聊天,你就留下来了,可见你也想听我说什么,你心里是向我倾斜的。如果你已经做了决定,以你的性格,你会找借口拒绝我,说你想睡了,说你还要回工作电话等等。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听到这样的婉拒自然不好再强求什么。对吧?”
萧瑜仍在笑。
周越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萧瑜说:“你现在的行为,就像是我怎么都不从,你就极力说服我,让我相信你是个‘好男人’。其实不用这样,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还在调适,还不习惯。就算你不说服我,等过段时间我自己想明白了,克服心理障碍了,兴许……”
说到这里,萧瑜又停了,她找不到合适的用词。
周越追问:“兴许什么?”
萧瑜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越低笑出声,又得寸进尺挨近了些,身体仿佛是侧坐,热力向她这边倾斜。
萧瑜已经觉得有点闷热了,可她没有挪动,被黑暗放大的感官已经充分感觉到两性荷尔蒙的相互吸引和碰撞,他的上衣布料碰到她的手臂皮肤,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再开口时,萧瑜说:“对于你和萧固,我已经习惯了听命行事,以助理的身份服务到位,坚守工作守则,争取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这种公对公的关系突然要变成私对私,我当然需要适应角色转换了,我又不是精神分裂。”
“嗯。”周越的声音和气息更近了,“你的考虑一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