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黑发湿润,他把自己的红包拿出来,笑着拆开:“让我看看你给了多少……”
红包里掉出来一个小东西。
时启一怔,拿起来,那是一段红绳。
是……那次在演奏会的工作人员送的。
时启虽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但仍是捏住桃胡看了一眼。
上面刻了他的名:允。
“这么巧吗?”时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我送的也……”
江允拿出另一段红绳,眼中带着很温柔的笑意。
他们竟是想到一块去了——两人都将那条承载着记忆的红绳拿去加工刻字,最后竟然成了一对真正独一无二的情侣手链。
“以后戴着它,你就会想起我了。”
“我会一直戴着。”
“我……我也是!”
烟花在弥漫着金色的深夜里轰然炸响,一弯明月盈盈洒下光辉,在万千“新年快乐”的祝福声中,白寻抱着吉他,唱着“明月几时有”,贺随站在阳台,在衣香鬓影的宴会里独自望着天空,而陆敛缓缓睁开双眼,护士急忙按响了铃,一众医生慌忙跑来为他检查。
“现在是什么时候?”陆敛有些困惑地望着外面的烟火满天,“为什么在放烟花?”
“现在是春节了。”陆母微笑着摸摸儿子的头,“你醒了,时启一定会很高兴的。”
“……时启?”陆敛按了按太阳穴,困惑道,“他为什么会高兴?我们很久没见了吧。”
无论如何,起码此时此刻,他们都望着同一轮明月,在新一年到来之际,命运的齿轮再度转动起来。
闹到好晚才睡,时启被来电醒来时已近中午,陆母给他发短信,告诉他陆敛恢复了,但医生说需要静养,陆母打算把陆敛接回家住。
“哦,好的,他醒来就太好了。”时启还没发现异常,直到挂了电话,系统提醒他看好感度。
时启一看,陆敛的好感度居然在一夜之间,跌到了30。
时启整个人都懵了,他不会还在梦里吧?
系统道:“他忘记了过去和你的事情。”
时启:“……”
难怪陆母没让他去看陆敛了。
这时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他妈妈。
“启启,你怎么不在家?”时母问,“我和你父亲回家了,没有告诉你,打算给你一个惊喜。”
时启一惊:“啊……我去我……,朋友家过节了。”
时启现在还不确定,他父母对于江允的接受度如何。
时启匆忙收拾了行李,就要往家赶,江允便送他回去,顺带着给时启一件高领毛衣,示意他遮挡一下吻痕。
时启脸色爆红,慌忙穿上,又瞪了江允一眼,到家后,他想把江允介绍给他父母,又想起他父母知道江允。
江允彬彬有礼地和时母聊天,时启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花生瓜子,直到时母将江允送走。
“江老师怎么现在和你关系这么好了?”时母诧异道,“我以为你们已经没有联系了。”
时启抱着抱枕,很紧张地看着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