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浑身一僵,瞪了方殊流一眼,没想到刚才挤兑方殊流一次,方殊流是一定要把这局子讨回来。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方殊流则摊开手,唇角噙着一分笑意,但显然是心情有些不爽,他凑到时启耳边:“想拿我当挡箭牌倒是可以,但我没有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爱好,你总得给我点甜头,我帮你搞定他。”
“你……”时启简直拿方殊流没办法,这家伙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你想要什么?”
方殊流说:“唔……”沉吟片刻,却问道,“你和云湛是什么关系?”
时启:“朋友关系,那还能是什么?”
“这样吗?”方殊流嘴角一扯,像是不相信,又往后一靠,不咸不淡道,“那我怕是帮不了你。”
时启简直拿方殊流没办法,这家伙的脾气时阴时晴,还真摸不准他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阿启。”许渺说,“这几天,你究竟住在哪里?”
时启只得说实话:“我住在学长那里……”
“学长?叫得还挺亲密。”方殊流随口说了句,又插一刀。
许渺听到这个回答,明显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时启说的“学长”是云湛。但这个答案显然很合理,有云湛插手,所以他查不到一丝一毫关于时启的行踪,可听上去却又很古怪。
“你一直住在云湛家里?”许渺感觉有些荒谬,他找了时启这么久,结果时启就在他宿舍对面,一门之隔处。
“很好。”见时启点头,许渺轻轻地说了声,唇抿起来,手指搭在窗边,点了几下。
时启突然感觉有点不妙,许渺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他赶忙又解释道:“学长人很好,看我没地方去,才收留我一晚上。”
“我知道了。”许渺说,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但时启仍然觉得不对劲,这反应也太平静了!但系统提示他许渺的黑化值正在往上涨。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时启说,“真的没有别的关系啊。”
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亡羊补牢,没什么卵用。
听到这话,方殊流哼笑了一声,气氛越发诡异。
许渺不说话了,似乎在筹划着什么,眼底暗涌着深沉情绪,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被握住了。许渺的手指还很冰凉,时启则更温暖一些,时启说:“今天的确也该搬出来了,学长给我配了药,今天已经完全好了。等会我就搬回宿舍了,阿渺帮我搬吧。”
听到这话,许渺的表情终于回暖了些,道:“已经完全好了么?不疼了?”
“不疼。”时启说,“但刚才吹了风,有点头疼。”
许渺顿时忘了对付云湛的事情,紧张地摸了摸时启额头,怕他发烧。时启说:“不准做多余的事情,不然我要生气了,真不见你了。”
许渺表情有点无奈,但又被时启掌握了死穴,没办法,只得应下,给时启盖了张小毯子,又从一旁柜中拿了三瓶水,递给几人。
“还是住我宿舍吧,”许渺说,“最近学校里也不安全。”
时启:“啊……又开始头疼了。”
“住我宿舍也行。”方殊流插了一句。
“……”时启虚弱地说,“我又不是财神,你们干嘛非得让我住你们家?又不能招财进宝。”
许渺用一种哀求的视线看着时启,他眼底有一道并不明显的青色,可见是熬夜太过,累的,然而即便这样,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帅哥。时启又有点心疼他,叹了口气:“行吧,住就住……”
许渺翘起嘴角,方殊流撇了撇嘴,对许渺的装委屈技能十分不屑。
一时间,车里没人说话,只有暖风呼呼得吹,倒是外面重新明媚了起来,恢复了温暖和煦。
“你们家现在状况还好么?”许渺的声音道,“后天的生日宴,我会按时到场。”
“多谢了。”方殊流说,“最近的确有些焦头烂额,不过再过几天,大概就好了。”
时启想起方家私生子的新闻,又觉得方殊流很不容易,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