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停了下来,刚好停在了江樵的车旁,这话也被江樵听了个正着。
江樵没想到这小孩能这么操心事,他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他已经跟我和好了,这回来是跟你说,过段时间他就不在这儿摆摊了,你要是想吃的话,就得去商业中心了。”
纪守拙接过话,“你要是来的话,就让你免费吃。”
“真的!”小男孩高兴坏了,天下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白吃白喝一段时间后,还能继续白吃白喝。
“真的真的,报我的名字,江樵。”江樵点了点小男孩手里的点心,“你拿着赶紧回家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小男孩活蹦乱跳地朝着对街走去,过完马路还回头冲他俩招了招手,等到小男孩彻底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里,他俩才继续推着小推车进了小区。
把小推车放到车位上,又陪着纪守拙将车上的东西搬回家,两人随后赶往铺子里。
铺子已经彻底完工了,纪守拙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圈,江樵做得滴水不漏,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纪守拙像是怎么都看不腻,手扶着操作台边缘反复抚摸,还蹲下去仔细打量了好几次。
他俩在操作间,隔着两道玻璃,视线里挡了一些东西,从外面得很仔细才能看到里头的情况。
江樵将纪守拙拉了起来,把人围在了操作台旁,低声问他:“还有要补充的吗?”
湿热的呼吸扫到了纪守拙的脸上,江樵正用鼻尖轻轻摩擦他的鼻尖,“没有了,你都准备替我准备好了。”
“就这样?”江樵垂着眼睛,将视线停留在了纪守拙的嘴唇。
纪守拙动了动嘴唇,抬眼对上江樵的眸子,“那还要怎么样?”
“你不夸夸我吗?”
说话间,江樵好像往前凑了一点,但很快又撤了回去,纪守拙依旧感觉到了似有似无的吻。
“怎么夸?”纪守拙被这吻弄得心猿意马。
“夸人你都不会?发自肺腑的,还要问我?”
纪守拙将视线挪到一边,“那你很厉害,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不敢看我?是敷衍我的?”
“没有!”纪守拙替自己辩解,他确实不大会说话,江樵能把铺子装潢成这样,自己很意外,很惊喜,可这些话说了很多遍了,他贫瘠的表达能力无法将他内心中的感觉贴切地描述出来,他只能握住江樵的手腕,真诚道,“辛苦了。”
江樵笑着低头将纪守拙吻住,纪守拙还是不怎么会接吻,好像太久没亲过,他又变得生疏起来,起初还有点被动,往后缩了缩,直到自己扣住他的后脑勺,这才没有躲,双手抓紧自己腰上的布料,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太久,纪守拙先呼吸不畅败下阵来,他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红晕。
江樵用手指擦去他嘴唇的唾液,“通知过邹叔和翔哥了吗?”
“今天晚上就给他们打电话。”
“翔哥这人心直口快,开业那天,我就不来了,我怕他看到我会生气,到时候大家都不愉快。”
纪守拙一听,这铺子江樵装修的,江樵怎么能不来,“那怎么行啊!我会跟翔哥解释的,你别担心。”
江樵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好像很为难的模样,纪守拙见状继续道:“而且翔哥迟早都会知道的,你总不能一直不来吧?”
江樵还是沉默着,纪守拙有点急了,“你还说会来帮我忙的,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看到纪守拙焦急的神情,江樵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的,我肯定会来的,就算翔哥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你就知道逗我。”纪守拙撒开江樵的手,江樵逗自己的,自己却是认真的,反倒显得自己特别傻。
“但是也是发自肺腑的,真的,谁赶我都不会走的。”江樵从兜里拿出了笔记本,“这个给你,完璧归赵了。”
纪守拙捧着笔记本来回翻动着,就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