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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二绝望了,蹲在玉米地里忍不住抱头痛哭。
孬种!
陈靳新在心里骂了一句,趁着赵老二正伤心的时候一石头砸他脑袋上,赵老二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月光下,陈靳新森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赵老二,再次捡起了石头。
紧接着,他瞄准赵老二的右脚,一石头狠狠的砸下去,果断的砸断了赵老二的小腿。
啊——
赵老二一声惨叫,竟然醒了过来。
不好!
陈靳新疯了一样的逃跑,赵老二只看见一个一瘸一拐的熟悉背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陈靳新一口气跑了一里地见没人追了过来,这才松了口气,把包袱里面的现金拿了出来,然后把其他的东西藏在了树林里,用枯草堆起来,然后才慢悠悠的回家。
而三更半夜的,村口根本没人,赵老二叫了半天,也没人能帮他,他只能慢慢的爬起来,爬到路上,找了根木头一瘸一拐的回家。
赵老二媳妇早早的就带着儿子女儿睡了,睡梦中突然听见砰砰砰的敲门声,和自家男人的大嗓门,“春花……”
回来了!
赵老二媳妇赶紧打开门,一开门,下了一大跳,面前的男人灰头土脸的,撑着一根木头,脚上全是血。
赵老二见到自己老婆哽咽道:“我回来的路人被贼人抢了,那人还打断了我的腿,快,拉牛车去县城。”
“哦哦,好。”赵老二媳妇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扶着赵老二坐下,跑去拉牛车。
两个人忙手忙脚的,都没来得及通知孩子就赶车去了镇上,又转车去了医院。
第二天,赵老二几乎是和陈靳新同样的时间回来了。
赵老二媳妇脸有哀色,但是表情还算轻松。
这让一直在等着赵家人回来的陈靳新相当不爽,他假装偶然的出门看见赵老二夫妇两,问道:“赵伯伯,你腿怎么了?”
赵老二是个憨厚人,他原本看见对方是瘸子还怀疑陈靳新,现在听到陈靳新这么一问,那疑虑反而打消了。
应该不是陈靳新。
他这么想着。
如果是陈家小子,那么现在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面前。
赵老二媳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家男人被抢了,被打了,她抹了抹眼泪说道:“你伯伯他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抢了打伤了,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靳新心里忍不住升起几分幸灾乐祸,面上却装的十分担忧,“赵伯伯,那你没事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
赵老二也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已经报警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小新说的对,人没事就行。”赵老二媳妇感叹道。
“赵伯伯,你的腿没事吧?”
“还好,还好,医生说送去的及时,没什么大问题,休息两个月就好了……”
“呵呵,是吗?”
陈靳新皮笑肉不笑的笑着,心里恨不得再把赵老二的另一条腿打断。
“……要是再耽搁半小时,恐怕就得瘸了,现在的话养两个月就好了。”
什么?
陈靳新呆住了。
那句要是再耽搁半小时久久的在他耳边不散。
就连赵老二夫妇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当初,赵老二说用牛车送他去看病,是他妈,亲妈拒绝了,然后找了老久才找到了车。
如果,当时,她没拒绝……
呵!
原来是这样吗?
陈靳新突然觉得悲哀又可笑。
第二日,清晨,包子馒头稀饭刚上桌,赵大媳妇就拎着鸡蛋过来了,“哟,吃饭呢?”
楚母眉头一皱,“哦,你有什么事儿?”
“老楚,咱们好歹也是亲家,这不是好久没走动了,过来看看闺女,女婿吗?”
“呵呵。”
楚母看向赵雪梅,“你妈来了,好好招呼。”
赵雪梅踟蹰的看了看赵大媳妇,小声的叫了一声,“妈。”
赵大媳妇乐呵呵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在饭桌前坐下,“吃饭呢?一起吃吧。小律,给我盛碗饭。”
“好啊。”
楚律说着就去盛饭了。
他可是个相当护短的人,自己老婆在赵家又是挨打又是天不亮干活的,吃不饱穿不暖,嫁过来之后还不闻不问,现在听见他们家发达了,赵家就凑过来打秋风了。
呵呵。
楚律盛稀饭时,特意舀的是上面一层,那稀饭米粒都沉在下面,这么一舀,端到赵大媳妇面前就是一碗能照出影子的清水。
明晃晃的不欢迎。
赵大媳妇干笑了两声,“小律在外面赚了大钱了,怎么还这么节省。”
“钱都是节省出来的,我不像赵大婶,能滚地上撒泼要钱。”楚律回了一句。
“小律真会说话。”赵大媳妇直接动筷子去夹大肉包子,楚律眼疾手快的把那一盘都端到了赵雪梅面前,“雪梅,你怎么不吃?多吃点,你看看你,我不在的这两个月你都瘦了。”
“哪有,我明明还胖了。”赵雪梅小声的说着,看着楚律的目光无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