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父母:“现在楚家的手废了,他以后就不能追逐梦想了!”
楚律微微一笑:“没关系啊,他失去了梦想,但是他得到了爱情啊!”
楚家父母被楚律这句话怼得是哑口无言。
说了半天见他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楚律爸爸楚重恩气得一掌拍在桌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拿钱出来给你弟弟做手术!”
楚律果断拒绝。
“你也说是我的弟弟,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们暂时不说。他已经成年了,我可不是他的监护人。他喊你们是爸爸妈妈,当父母的不给钱,反过来问哥哥要钱,这说不过去吧。”
这句话彻底的激怒了楚重恩。
他气得指着楚律的手都在发抖。
楚重恩看着这里这么好的条件,明明楚律有钱,就是不肯拿出来,他越想越窝火,就要把这里给砸了。
却不知道,楚律早就通知了物管。
虽然这是他们的家事,物管不太好参与,可是他们一群人围在门口看着,楚律他爸手上拿着一个装饰花瓶就迟迟砸不下来了。
就在这种砸不行,不砸又气的尴尬场合和尴尬气氛之下,楚律妈妈沈从芝卑微的劝说就刚好给了楚重恩一个台阶。
楚重恩把花瓶丢给沈从芝,自己气哼哼的转身就走。
他倒是走了,却吓得沈从芝手忙脚乱的接住花瓶。她抱着瓶子,手在瓶子上摩挲着,这瓶子好像不便宜啊,幸好没摔坏。
她把瓶子放在地上,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其实她也觉得什么钱都让儿子出,有些不太好,可她老公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反驳,更不会过脑子。
“阿泽,你别怪你爸爸,你爸爸也是因为你弟弟的手急的。那个如果你有钱的,可以帮帮你弟弟的,瞧着你都能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手术费你也应该能拿的出来的吧,你……”
比起楚重恩那种单刀直入的不要脸,楚律更厌恶沈从芝这种虚伪。
她简直是就没头脑,她从来就不替自己的儿子好好想想。一味的用道德来压榨别人,她自己愿意受虐,可也用不着连累她儿子也跟着一起受虐。
这种人就为了一点点自我感动,连原则都不要了。
“我是你亲生的吗?我怎么觉得他楚昀才是你亲生儿子。”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妈妈啊!”
“你还记得我是你亲儿子,可你为什么处处偏袒他,而苛待我?”
“我……你是你弟弟,他父母都去了,我们对他好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楚律本想试着让母亲清醒一下,可是他发现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不想和你说了,你走吧。楚昀和我没关系,你要认他当你自己的儿子,请别捎上我。”
沈从芝碰了一鼻子灰,焉了吧唧的走了。
楚重恩并没有走远,他就在外面等着,他□□脸,他老婆唱白脸。以前楚律也有闹过脾气的时候,夫妻两人唱着双簧戏,最后楚律也都同意了。
楚重恩在外面抽着烟等着,却看到自己老婆垂头丧气的出来。
他把烟屁股一丢,“他居然没给,反了天了!这个楚律居然……”
他想冲过去揍人,被老婆一把抱住,“物管的人都没走,你过去做什么?”
她心疼的不是自己儿子,而是那边有人在,她怕自己老公吃亏。
楚重恩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楚律,太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这里是高档小区,远远有保安看着,他们越发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可是火憋着心里,他们可忍不下来。
“好你个楚律,你敢打我的脸面,我就让彻底没脸!”楚重恩咬牙切齿的说着,紧跟着他们气急败坏的跑到亲戚家去,把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
他们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鄙视楚律,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进行道德谴责。
他们根本就不管这么一来对楚律有什么的样的伤害,他们就是要通过周围人的道德舆论来迫使楚律把医药费给出了。
这么一番倾述,所有人都知道了。
原本楚重恩是想让亲戚出面谴责劝说楚律,让他出钱就好了。可是一来二去的,事情的发酵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就闹大,最后往他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了。
楚昀在医院里那么嚎啕大闹着,楚家亲戚又把这件事放在了网上。本地新闻频道又最喜欢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
在加上楚律又是小提琴演奏家,也算是公众人物。
这样的新闻最具有视觉冲击力,在电视台一直坐着冷板凳的范文无意中在手机上刷到了这个消息,他觉得这一条极好新闻,他还得靠着这样的新闻翻身呢。
当下,他请示过主任,没有半点耽搁的就冲到楚律父母的家里去采访,那节奏走得奇快,就好像有只老虎在后面撵一样。
看到楚家楼下还没有其他同行,范文扛着摄像机一路不太停的冲到了五楼。
去所有亲戚家说了一遭之后的楚重恩还是不解气,就好像自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楚律那边半点动静都没有不说。亲戚们给他打电话,他也一概不接。
这么一来,楚昀的手术费还是没有着落。
他和沈从芝在家里自叹气,现在能哟什么办法可以让楚律乖乖拿钱啊!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沈从芝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机器对着自己的脸。她吓得连忙后退,“老楚!老楚!”
楚重恩听到动静探头过来,就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肩膀上扛着机器,后面又跟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一个……话筒!
“你们是什么?”
“叔叔您好,我们是本地电视台的记者。这是我的工作证,您看看。”范文把脖颈上挂着的工作牌拿过去。
“你们是记者?你们来我家干嘛?”
“是这样的,我们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您两个儿子的……”
楚重恩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来采访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