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嗓子哑得近乎发不出声的求饶:“我错了,主人……我错了……呜呜,我有罪……”
秦泽尽量温和地将他的头发理顺别到耳后,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好了……我不会再责罚你了,知道你错了。”
随后伸手去解他被束缚的手,感到怀里的人又瑟缩了一下。
秦泽安抚般地去亲吻他的唇,将他身体翻正,听到他小声地呻吟了一下。他眸色沉了沉,将整床被子掀开,就见血色晕染了半张床,腥味立刻铺面而来。
他的下肢满是血痕,错落的叠在大腿内侧和小腿肚。每一道痕迹都弯弯曲曲,翻出血肉。秦泽有一段时间,折磨那些向他求饶的妓女们便用的这种方式。拿钝器用力划破皮肤,没进血肉,然后一点点地顺着伤口划拉。就像是你拿着不太锋利的餐刀去锯一块牛排一样,顺着经络来回的切割。
虽然他这两条腿早就被自己废了,但这次是废得彻底。
秦泽生出一点歉意,弯下腰想要去检查伤口,阿尔杰直接在他怀里抖了起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另一手挖弄自己的后穴,嘴里不断地呜咽道:“我错了主人,我错了……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阿尔杰!”秦泽厉声。
阿尔杰闻言停止了动作,低着头瑟瑟发抖。
“看着我。”秦泽点了点他的脑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黑色。”
“还有呢?”
“玫瑰。”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盛开的玫瑰。”
“乖孩子,”秦泽摇了摇头,“我是谁?”
“主人……”
“我的名字。”秦泽温柔的抚过他的头发。
“秦……秦,我不敢……我不敢,我有错……”阿尔杰声音又抖了起来,“我有错……”
“我不会罚你。”手指滑到他的唇上,朝他口中探了探,“你说吧,说出来的话,我会赏你一个吻。”
阿尔杰眼神迷茫了一下,舌尖舔着秦泽的手指。他讨好般拿脸蹭了蹭秦泽的手,“秦……秦泽。”话音刚落秦泽就打了一个响指,阿尔杰神情一晃。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掠过后,再度开口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
“我记得。”阿尔杰抬起头了,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那天下午,老爷在花园里说要喝下午茶。而少爷刚好被女佣接回家族,就直接邀请去了那里。我站在老爷身边一眼就看见了你。”
“为什么?”
“你很美丽。明明瘦弱得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但眼里却莫名其妙有着一股不属于那个年纪该有的疯劲。闻到了你身上有着dom和sub的气息,我很好奇。那个时候我就在留意你,我想成为你的附属或者你成为我的附属。”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手指紧捏住床单有些紧张,偷偷去看秦泽的脸色,看到秦泽并没有因此惩罚他的意思,他顿时产生一丝安全感。
“我故意从夫人身边偷溜过去给你去倒茶……”他声音突然哽住,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我第一次喊了你的名字,‘路西菲尔少爷’。你抬起头,对上我的视线,明明嘴角扬着笑,但视线却奇冷无比。那也是你第一次同我说话,你说:‘闭上你的狗嘴,我不喜欢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他低低地笑出声来,如同破风箱的嗓子居然还能感到愉悦,“我那时,被您骂硬了。”
秦泽弯起嘴角,“呵。” 他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低声说道:“这次就不跟你计较,睡吧,一觉醒来就会清醒过来。”
手掌所覆盖的人顷刻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困意,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意识如坠水般下沉,沉入深海中。
秦泽待到人呼吸平稳,才移开身子下床。脚部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抬起脚掌一看才发现上面扎进了几块碎玻璃。他面无表情地将大块的玻璃直接拔出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出房间。
鲜血跟着他的脚步。
房间外便是一个小型会客厅。
外面有一个侍从正在看守,他认得,是之前酒店带路的那个。
秦泽偏过头说,“镊子,纱布,酒精,针线,最好再来一剂抗生素。”
侍从点了点头,立刻就转身离开。
秦泽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左手臂内侧就是几道钝器的划伤,创面不是很大,大概率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所做。主要是脚下踩的玻璃,有几块玻璃没入肉里,伤口很深,再不处理估计就会溃烂。其余的磕碰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