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晕车也是他的老毛病了,不管坐了多少次的车,不管什么样的车,该晕还是晕,该吐还是吐。
一点长进都没有。
江朝默听见宋斯宁这样说,眼神的里的光暗了暗,拿着早餐的手慢慢垂下。
后来的一路上,他看见宋斯宁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脸色不太好,贴心的从旁边拿出来一瓶矿泉水轻轻的放在宋斯宁的身边,也没再说话了。
南谷小区距离FOEWORLD集团并不远,开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当初宋斯宁就是考虑到自己晕车,这才就近买的房子。
保时捷在路边缓缓停好,还没等江朝默开口叫他,宋斯宁就睁开了眼睛,垂眼理了理西装打算下车。
保时捷的座位有些硬,坐的他腰疼。
见状江朝默立刻喊住了他,说:“斯宁,今天晚上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吧。”
宋斯宁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眼睛未抬的说:“我晚上有事,不用。”
江朝默依旧不死心:“你晚上去哪儿,我也可以送你过去。”
宋斯宁沉默了片刻,有话直说了:“江总,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我目前只想将FOEWORLD集团做好,没有心思去接触感情。”
宋斯宁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冷,江朝默的笑脸瞬间僵住,说:“FOEWORLD集团已经很好了。”
宋斯宁看着他,眸色很浅,没说话。
江朝默立刻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不妥当。
于是他立刻改口,笑着说:“没关系,斯宁,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慢慢来......我们慢慢来.......”
男人的话语很包容,宋斯宁听见这句话垂下了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眼睛像是一颗漂亮的宝石,掩在下面轻轻的颤了颤。
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恩了一声转过身,手扶在车门上要下车。
江朝默又开口了:“斯宁,还有一件事。”
宋斯宁看向他,江朝默从衣兜里拿出来两张票,递到了宋斯宁的身前,对他说:“下周,在东城会举办Alfred Johnson的画展,我能不能邀请你一起前往?”
宋斯宁看着那张画展的票,一向冷淡的目光难得有了波动。
Alfred Johnson是他最喜欢的画家,在全球享有盛誉,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早就封笔不再作画,而下周的这场画展是为了纪念他的中国导师十年忌辰特意筹备。
这也将是他举办的最后一个画展。
以后再也没有了。
画展放出的票并不多,一共就两百多张,一票难得。
全球Alfred Johnso的粉丝都想要过来看一眼,于是画展的票一经放出就秒没,然后被别人死死的攥在手里,就连花大价钱都买不到。
宋斯宁不会抢票,也不会开口让人家帮他抢,自然是弄不到。
谁知道江朝默居然有.....
宋斯宁眼睛紧盯的那张票,沉默了好一会,说:“我买你这张票。”
“我不卖。”江朝默看见宋斯宁的反应,脸上露出了笑说:“斯宁,这个画展当天正好是我的生日,你昨晚说有时间可以陪我过生日,正好一起去看看吧,耽误不了你太多时间。”
宋斯宁想了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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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九点,祁方焱还没进公司,正在楼下停车,闻南赫的电话就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