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贴的刹那,林宴迟睁大眼睛,随即伸出手臂在沙发边摸索了一下,摸到了威士忌的酒瓶。
操起酒瓶,林宴迟毫不犹豫地将它砸向贺寒生的脑袋。
这种酒瓶造得精致,质地也坚硬,林宴迟没想杀人,收了力道,贺寒生的额头仍是见了血。
林宴迟对人脑研究得透彻,砸的力道和位置不会伤人性命,但能让人头晕目眩站不起来。
“叮”得一声响,酒瓶落了地。贺寒生额头上的血也落在了林宴迟的脸上。
贺寒生似是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向林宴迟。
他以为林宴迟那一刻是真的要杀他。
林宴迟可以和一个陌生人做了一次又一次,但不过是被自己吻了一下,就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就这么让他不堪忍受?!
林宴迟将贺寒生一把推开,站了起来。
任由头晕眼花的贺寒生倒在沙发上,他没去扶,只是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喂,张医生吗?不好意思打扰了,麻烦你过来一趟,是这样的……有劳你。”
挂了电话,林宴迟头也不回地朝楼梯走去。
他刚走上了几级台阶,身后忽然一声巨响。
那是贺寒生不知怎么居然站了起来,再拎起那瓶威士忌狠狠朝楼梯砸了过来。
在林宴迟看来,他这举动没有任何意义,大概纯属是发泄。
林宴迟回头淡淡看他一眼,转身走下楼梯,去到吧台,打开酒柜,拿出三瓶酒走到贺寒生面前,效仿他刚才的做法,当着他的面抱起一瓶酒狠狠砸向地面,然后把另外两瓶酒放到了他旁边的博古架上。
“还没砸过瘾?那你继续。”
酒香散落一地,林宴迟上楼了,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