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交代了穆远川,让对方多留意,随后快步出门。
到车库时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他车边的鹿鸣,看背影就显出几分寥落,眼见的心情并不好,像只围着罐头打转却怎么都打不开的喵崽。
委屈、着急,又无措。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兄弟俩之间的事儿不是简单一句对错能说清楚道明白的。
缓步走近,他将两人的东西一并放进后备箱,要去接画的时候被鹿鸣拒绝了,他也不坚持,拉开了副驾的车门,“上车吧,我先送你过去。”
鹿鸣还皱着眉,有话想问问周行昭,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闭上了嘴。
车子驶离别墅,一路上除了鹿鸣报地址的一句话,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周行昭什么都没说,对方已经在难受了,还理不清楚,那就稍微缓缓,等情绪缓和些了再说不迟。
总需要一点空间的。
等到了目的地,周行昭缓了两分钟,看鹿鸣愣愣的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刚打算下车去给人开车门,就听到了对方闷闷的声音。
他转头看过去,只看见了对方低沉的仿佛笼罩着一层迷蒙雾气的侧脸。
他带着安抚意味地轻声应道:“我在听,你说。”
鹿鸣扣紧了画框,抿了抿唇,缓缓吸了口气道:“我知道我哥这些年不容易,爸妈刚走的时候他才十八岁,集团的股东里没一个省油的灯,是他把一切都承担了下来第,稳住了局面。
“别人说他狠心绝情,可是不狠的话……徐家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