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野想到平日里邝明辉对他所做所说,黑眸敛下。
“我知道有时候你很想见到你爸,可是见到他,想到之前的事心里又很难受,所以你经常都会和他吵架,血缘里的亲情洗不掉,可那些事情又无比真实的发生了,才会让人矛盾。”
她温柔的话将他心里的想法完全剖析开来。
桑梨看着他,心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邝野,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但是你说的我都理解,我没经历那样的事,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其实没有人有资格指教你现在应该如何面对。”
桑梨知道,未经他人苦,莫论他人非。
很多事,只有当事人才有发言权。
男生心底情绪翻滚沸腾,半晌问她:
“所以你不劝我去治耳朵么。”
桑梨想了想,“说句实话,要不是林阿姨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左耳有问题,它是不是严重影响你的生活?其实我希望你治,是希望你耳朵如果可以的话能恢复正常的听力,但这只是我的想法,不管治还是不治,我都尊重你的选择。”
她好奇问他:“你现在左耳是什么样的?”
他揉了揉,“听力损失了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经常性耳鸣,在我左边说话有时我会听不清。”
“你不戴助听器吗?”
“对我帮助不大。”
他看着她眼里的心疼,笑了下:“没事,都习惯了。”
刚开始难受得不行,可是现在不得不接受了。
“是不是学校的人都不知道?”桑梨问。
“只有聂闻和张博阳知道,但他们不知道原因,也不会问。”
“所以我是第一个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