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药包扎,花了千八百块出去,就算完事了。
回客栈的路上,黎阳问起了复遥岑的事:“你最近,一直在拂苍吗?”
“嗯。”
“妈妈怎么样了?”
“还那样,上医院检查了一次,她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好转。只是我前两天,发现她又动了一次。”
“是嘛,”她眼底有了光,还是很开心,“那她肯定会好的,你别着急,别担心。”
“嗯。”
车厢安静下来,只剩车子碾压在破败的柏油路上发出的底盘磕碰声。
这些地方的行路艰难似乎在这一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黎阳又想起身边这个本该不会出现在这儿的男人…
但是说再多,他下次在她有危险的时候还是会出现,黎阳这一刻也没再说什么扫兴的话,还要劳烦他想话措辞来敷衍她。
到客栈附近,复遥岑把她带到一家餐厅吃饭。
进山这么多天,黎阳第一次吃到当地特色,不过这山里的特色自然比不上外面的,只是很有一种原汁原味的感觉。
“你总是跟我到各种地方吃苦。”她对复遥岑说。
他笑了声,把筷子中夹起的一片竹笋放她碗中:“不至于,虽然半生不熟但是这笋还挺甜。”
黎阳也觉得只有这个笋还不错,“这一顿哪儿抵得过你开一整天的车,一夜没睡的辛苦呢。”
“我一个大男人,开个夜车还辛苦起来了,以前比这辛苦的多得是。”
黎阳说:“辛苦不是拿来对比的啊,所有辛苦能不要就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