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对着约瑟夫的脑袋来了一枪。
深棕色木质长桌被染上鲜血,红红白白的东西在桌面上流淌。
“红头罩,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阵沉默过后,马嘉迪罗率先开口:“约瑟夫不过是问问你的意见而已,可你却杀了他?我们是afia,可不是慈善家。”马嘉迪罗有一把浓密的大胡子,方正的面容和有些黝黑的皮肤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老实朴素的农民,而不是危险的野心家。
他看上去在为约瑟夫鸣不平,然而他心里或许正在欢呼——约瑟夫死了对他而言其实更好,不知道和他关系比较亲近的麦迪逊和赖斯谁能接受约瑟夫留下的大蛋糕。
他不过需要一个借口向新头领发难,好在冲突中确认自己的权威。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我需要你们清楚,现在已经不是黑面具的时代了,朋友们。”杰森感觉拉撒路之池遗留在他脑海中的愤怒又像野草一样疯长,他的头有些疼,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在眼前掠过。
杰森用舌尖抵住自己的上颚,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缓缓向后,身体靠在椅背上,又把自己的大长腿架上会议桌:“黑面具有黑面具的规矩,我有我的。不过我和黑面具或许拥有同样的美德——和我不一样的意见我一概不听。”
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面朝下趴在桌子上的前车之鉴。
其实杰森本来也没想这么快就见血。他预料到今天会有人找事,但他没想到是这样一件事。
惨死的儿子和逃脱责罚的罪犯,这场演出中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个成功报仇的父亲。这是个多么美好的结局,人渣再也没有机会继续祸害别人的家庭。杰森简直想为这个完美的落幕鼓掌。
唯一的瑕疵就是在这里耀武扬威的约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