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在里间的病房呻|吟,善良的医生森鸥外坚持要求把人带回来进行包扎,他告诉杰森,医生的职业道德不允许他对病患视而不见。
子弹已经取出来,伤口也被仔细包扎好。医术绝佳的森鸥外能保证这家伙的手腕绝对不可能恢复到以前的灵活度。
走出手术室的森医生已经得知眼前的青年名叫杰森,姓氏却没有说。年轻人看上去不太想和森鸥外产生交集,言语中只透露自己是个刚刚返回哥谭寻找落脚地的归乡游子。
杰森颇有些不自在地坐在这间小小的诊所。不自在的原因是可爱的金发小女孩让这里有一种奇怪的家的温馨感,而他确实很久没有直面过这样的氛围了。古怪的感觉像烧开的热水壶一样咕嘟咕嘟往外冒气。
犯罪巷里温馨的家,这是什么新世纪笑话吗?
杰森继续打量周围的环境,各种瓶瓶罐罐摞在橱窗里,杂乱又有序,病历本乱糟糟堆在桌子上,窗边的衣架挂着白大褂,一间典型的、条件有限的诊所。
杰森三天前才回到哥谭。作为一个刚刚被某个朋友当胸插了一箭的伤患,他也听说最近犯罪巷来了个‘好心’的日本医生——不问身份,只负责治疗。
挺多街头斗殴的帮派小混混都会来这里看病——不想给钱的那种。
但医生医术高超。
在犯罪巷这样的环境里,他确实相当有水准,短短半个月就在犯罪巷成功打响名号。然而最令人瞩目的不是他的医术,而是他不俗的手腕。
具体是指,医生始终可以从试图赖账的帮派成员手里拿到金额合适的诊金。他甚至不需要亲自上门,总有人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目的而帮他办好,即使这只是个小小的医生而已。而那些不满医生收费、想要报复的人,最终都因为奇怪的原因而被另外的势力解决,森医生干干净净出淤泥而不染。
但今天遇到这位犯罪巷名医实属意外,他对这样颇有些手段的人还是有几分敬佩的,对方又不主动做坏事,只是在别人做坏事的时候被迫防御而已,这是个良好的品质不是吗?
何况他还带那个企图抢劫他的小混混回来包扎。
过于善良了些,如果不是装出来,就是烂好心了。
森鸥外当然是装的,在没有势力的时候他总要给别人一点温和无害的印象,做到这点对森鸥外而言确实不难,重拾老本行而已。
他的战斗力还不错,但面对这种陌生而复杂的环境他选择先低调做人,虽然他所谓的低调是指在犯罪巷里成为有名的医生和情报贩子,并被各方势力看在眼中。
索性森医生对在犯罪巷这样的环境生存颇有些心得体会,不至于手忙脚乱。对这种混乱中的开局也同样颇有经验——搅浑水、被关注、加入某个势力、然后……
帮派之间总有些矛盾,他只需要偶尔轻轻拨动棋子,一两句意味模糊的话语就能让对方疑神疑鬼,森医生坐在诊所笑看鹬蚌相争,最终渔翁得利。这是在复杂而危险的关系中生存下来的技巧,他虽然已经多年不曾使用,但现在拿出来也还是老练娴熟。
眼前的青年目测至少比自己高十厘米,坐姿豪放地挤在沙发上——可怜的二手沙发正卑微地‘吱咯吱咯’抗议着。
鼓鼓囊囊的胸肌把一件普通的套头衫撑得饱满而火辣,森医生以专业的解剖眼光浏览了一下对方身上的肌肉和骨骼,体重至少200磅往上,体脂率低到惊人,绝对不是健身房里吃蛋白||粉吃出来的那种,而是实打实训练出来的。
好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
不知道是家养的还是野生的。
森先生自认有特殊的钻石打磨技巧,这孩子看上去拥有乖巧和桀骜两种完全矛盾的气质。好身手,精通枪械,没有奇怪的自杀爱好——想要!
“杰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森鸥外给杰森续上一杯茶。
杰森看了眼前的医生一眼,胡乱应了几声,爱丽丝乖巧端上一块蛋糕递给杰森,然后挤在杰森身边,试图偷偷摸他手上粗糙的枪茧。
杰森把豪迈的大长腿收回来,又把脊背挺直,轻轻躲开小女孩好奇的爪子。救命,他可没和小女孩接触过,十二岁的幼崽他接触最多的是恶魔崽子那种类型的——不需要轻拿轻放,随意摔打也绝对不会坏掉的拳击沙袋。
可眼前的小姑娘软得像是,他都怕自己手上的茧子划破小姑娘娇嫩的皮肤。
爱丽丝睁着大眼睛看向眼前的酷哥,他可真高,如果能加入港口afia,至少能把干部的平均身高提升3厘米!下次开会的时候中也恐怕要在屁股底下垫十本牛津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