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前死了。”
“没考上大学, 毕业之后在汽修厂混饭吃, 后来参与□□斗殴,被人捅死了。”
“……”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比起快慰,程度好像更轻些。
“尤簌,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说,如果他没死,”蒋驰期侧头,直直地凝视她,“为你的安全考虑,我也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你。但他死了,这事就到这吧。”
“这社会鱼龙混杂,有人嫉妒你的财富,要从你手里抢肉吃,有人窥觊你的美丽,要撕破你的罗裙。不怀好意的人太多,我不想你只看到这些。”
“我怕你对这个世界失望。”
蒋驰期嗓音松散,口吻却认真。
热爱世界总比痛恨它来得轻松。
蒋驰期不想看见尤簌又变成之前的样子,对人提防,事事谨慎,他更想让她自由无畏。
就算是发疯,能创死别人,也别伤害自己。
尤簌伸手牵住他,心脏被他戳得很软,“……我知道的。”
蒋驰期似乎还在揪心她是否释怀的问题。
尤簌抓了抓脑袋,又觉得怎么解释,他都会不信。
眼前忽然飞过一只黛青色的云雀,她眼睛微眨。
“蒋驰期。”
“嗯。”
“我会学乌鸦叫。”
“?”
“叫一个。”
“哇——哇——”
尤簌嘴唇大张大合。
“……可以了,够晦气。”
寂静片刻。
男人倏地轻笑,似乎是没想到她脑回路能转得这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