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上衣被脱了一半,那畜牲正准备动手的时候,看废楼的保安巡视过来,提上裤子走了。当时现场只有一张空了的避孕药铝箔板,和半瓶矿泉水。”
“那大叔好心,认识我,马上给我打了电话,我送簌簌去医院洗胃。最后洗完,她竟然一脸惊讶地问我,‘爸爸你怎么在这’”
“她不知道这些,但从那之后就不敢和同龄男生说话了。我猜她当时清醒过一阵,可能是那段记忆太痛苦,所以才会选择性失忆。”
“……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在日常交往中,注意点她这方面,注意交往尺度……最好也别告诉她这些,你是个好孩子,叔叔希望你多关心关心她,别嫌弃她这个病,”
“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她了,记得把她好好还给我们……”
“家里人永远疼她。”
尤江枫的话在她脑海逐渐盘旋。
尤簌直到那天才知道她所谓的社交障碍,原来是对过往的一种恐惧映射。
但其实这些话就算听到她耳中,大脑也并没有启动相关记忆。
那场遭遇被封得牢牢的。
她只在当时懵了一阵,没有听见蒋驰期的回复。
以至于不能确认他的心意。
……他会嫌弃她吗?
石砖和衣服磨蹭传出细小的声音,尤簌缓了一会,又松了松肩膀。
“其实我现在还是没有恢复那段记忆,听到那些话也只感觉到爸爸妈妈原来把我守护得那么好。”
“这么多年,一点风言风语都没传到我耳中,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幸运了……”
尤簌宽慰地自我开导完,感受到头顶有股安抚的手掌温度。
她想了一会,还是选择埋头,不看他。
清新的空气缓缓不断吸进鼻腔,尤簌咬唇,停了一会才狠心,说出预演过很多遍的台词。
“所以新年快乐,蒋驰期。”
“你要跟我分手吗?”
如预演的那般,她尽量给蒋驰期营造了一个没有丝毫道德束缚的气氛,好让他能没负担地说出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