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红了。
“……是小狗沐浴乳辣到眼睛了。”
尤簌随口胡诌道,手掌抓住他的,下意识攥得很紧。
“车来了。”
……
尤江枫站在阳台担心地向外眺视着,任槐柔看了一眼丈夫的背影, 启唇劝慰, “我看他不像在说假话, 对簌簌是真心的。”
顺着阳台眺,也不过只能看见楼下的一段路,小区大门的方向被一栋栋老楼挡得严丝合缝。
楼宇下的电瓶车车棚排成长长的一列, 棚顶灰暗,尤江枫视线落在灰色棚顶上,声音逐渐沉缓。
“他脚上那双鞋,要我两个月工资, 之前我们领导的儿子就想要那个牌子的,我们领导还要他期末必须进校前一百才给买。”
“我只怕他……”
能一个人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 请护工照顾病患, 尤江枫的月薪也超了这座城市的一大半人。
他两个月工资才能买得起的鞋……
任槐柔视线顿了顿, “家庭背景差距大也未必会受委屈,簌簌她清醒的。”
柔风顺着窗户飘进客厅,混着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果香。
任槐柔见开解不动他,也暗自叹了口气。
她握着轮椅扶手,挪进厨房,忽然发现地板上不知何时落了个带着刺绣的挂件。
她咦了一声,费力捡起,
才发现是个平安符。
“什么时候掉在这的。”女人低眼看着符扣,轻念出声,
“诸事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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