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吓人的,
上午被语音威胁她都没有这么害怕。
尤簌攥着背包上的棉麻带子,弯圆的眼盯着手机上的回复不出声,她正酝酿着要怎么接下句话,领她的老师就推门走了出来。
“小尤来了,怎么不进去?”
说话的是跟她搭班的补习老师,教历史的一位很斯文的女教师,姓汪,带边框眼镜,跟她高中时候学得最差的那科老师打扮得如出一辙。
几乎是生理性的顺从,尤簌摁灭屏幕,乖巧地应了句,弯腰马上钻进班级。
这是家收费不菲的课外培训班,平时一些艺术生集训完会报班来补习文化课。
师资虽优异,但数量不多。所以讲课老师人手配了一个自习助教,平时资历深厚的教师讲完课,助教会来接手看自习。
尤簌就是其中一位助教。
这份工作其实不算累,平时班里不会有太离谱的事情发生,毕竟来的同学多半过了艺术线,只要文化课不拖后腿,就能争到一份还算不错的前程,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
黑板上有布置好的作业,一半的同学连头都没抬继续做着练习题,讲台前的木制靠椅已经拉开,尤簌走过去轻声坐下。
再柔和的白炽灯在一个二十多个小时没睡过觉的人眼中都会变得刺眼。
尤簌睁了睁干涩的眸,掏出杯子喝了口水,打算用wps把晚上的专业课作业做完。
“hi,老师?”
尤簌一怔,下意识抬眼看向坐在第一排出声的男生。
班上严肃的气氛终于有了松动,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前方的尤簌。
“你现在有事么?”他问道。
讲话的是个学音乐的男生,尤簌之前看见他在课间拿自带的吉他弹唱。
尤簌手在下面掐大腿,争取看他的眼神不那么奇怪,她回得声音不算大,“没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