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黎瞪了见习男生一眼,颇有几分风情万种,“迟早他会让你叫我嫂子。”
“……你想象力一直可以的。”
苍绿的柏树枝叶摇动,沙沙抖着叶片。
尤簌害怕会掉下什么毛毛虫来,仰头打量了一圈,她刚放平视线,就捕捉到一个出挑到离谱的身影。
站在严黎边上那个。
军训时的混绿外套被脱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系在腰间,男人上身只穿了件白色t恤,下身长腿被军装勾着轮廓。
他站得随意散漫,姿势往后仰,刻意跟面前的女生保持着距离。
秦琳推推尤簌,“看见他的腿没,比我的生命线还长。”
尤簌:“……”
倒也不必如此描述。
这两人的距离并不远,对话都能听清,跟她们一起看好戏的还有刚才说过话的两个男生。
严黎小跑过去,笑得十分甜美,“蒋驰期,你要喝冰水还是常温的?”
“又来?”
“……我不能来吗?我只是——”
“最好别来。”蒋驰期十分冷情地断了她的念头。
他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两个见习男周围,“水呢?”
“什么水?”带着框架眼镜的男生疑惑。
“那个……我一时口渴,把你水也喝完了。”
另一个见习男理亏地开口。
蒋驰期不吭声了,他比那男生还高些,漆黑视线极具压迫感。
“啊呀,我晚上再给你买两瓶不行吗?”
晚水解不了近渴。
蒋驰期不开口要水还好,现在严黎在背后捧着水期待地看着他,骑虎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