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保了多久的安宁?一年都没有!”她指尖因为愤怒微微颤了下,“从一人变成十人,它是什么不可忤逆的暴君吗!稍不如它的意就要变本加厉地压榨我们?”
说到最后,她停下来,那两个也都一脸凝重,俱不说话。
楚明姣最终出口打破了一切虚幻的妄想,一字一句地:“深潭早就出问题了。”
楚南浔了解她,知道她说这些话,来时路上一定想过如何应对当下情形了,他道:“你说说自己的想法,准备怎么做。”
楚明姣沉默半晌,朝他们伸出一根手指头:“给我一晚上,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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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一晚上,就真的只是一晚上,第二日晨光微绽时,她就敲开了楚南浔的房门,苏韫玉也在,两人坐于窗边对弈,看起来都是一夜未眠。
楚南浔将得胜的白子丢进棋奁中,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明姣,这边来坐。”
楚明姣颔首,坐过去,才要说话,视线却在对面苏韫玉的脸上转了一圈,狐疑地问:“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仔细看,额心上还冒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这可是十一月的天,树上都挂着冰棱子!
苏韫玉勉强扯着嘴角朝她笑了下:“你昨日不是还在嚷嚷,说我的灵魂不完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