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将脑袋仰起来的,哪里有将水漏在衣裳上的。
他突然就想到了梦里的“他”有一日也是如此的盯着阿萝看。
她应当是渴了,所以拎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胸前不小心沾了水,让“他”不着痕迹的看了许久。
彼时他梦见了这一幕也没有想太多,如今却恨不得去抽“他”几个大耳巴子。
畜生!
他闭上眼睛,再去看去的时候,只见阿萝胸前的衣裳干净得很,干干爽爽的,哪里有半点湿。
他又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所以到底是怎么在她拎起茶壶直接喝的一瞬间就要转身,就觉得不能非礼勿视不能看呢!
自欺欺人还冤枉了人。
——折皦玉也是如此觉得的。她不明所以。
她在田地里面喝水也是如此喝的啊——这还是跟农人学的,许许多多花农药农都是如此。但是殿下说不许就不许吧。她以后在殿下面前不这样了。
不过在田里喝水还得这样,这样喝水多利索啊。一杯一杯的倒,在田地里的时候哪里有这般的空闲。
她乖巧坐好,决定阳奉阴违,而后老老实实又带着心机问:“殿下,别管喝水了,咱们还是说说春/梦吧!我该怎么办呢?我好难受啊,我也不想梦见的。”
她还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的。小小一个姑娘,倒是好意思!
齐观南没好气的走过去,看着生气,但走到她跟前,却又情不自禁的弯腰,低头,手又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脑勺,轻轻的抚摸了几下,“有没有好受些?”
折皦玉悄悄抬起头看他,两人的眸子在空中对视,一个转瞬挪开,一个失望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