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婶娘?」孩子的唤声有几丝不安。

「嗯?」倏地回神。

「婶娘眼睛红红的,是不是磊儿说错什么话?」不安蔓延。

乐鸣秀闻言心头陡凛,冲着孩子立时摇摇头,笑道:「磊儿怎可能说错话?磊儿说的话都是婶娘爱听的,最最爱听的,谁让你这样可爱好看又得人疼啊!而且……而且还这么会骑马控缰,在婶娘眼里,磊儿是顶顶厉害的。」

男孩微肉的嫩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低下头轻轻应了声,道:「好看,阿叔才是最好看的,磊儿长大了也想像阿叔那样,又高又壮,顶天立地……还有那个骑马控强,都是阿叔手把手教磊儿的,阿叔才是顶顶厉害……」

乐鸣秀突然藕臂收合,倾身将孩子揽进怀里,还在孩子面颊上啄了一吻。「可是在婶娘眼里,磊儿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呀。」

孩子由着她啄吻,嫩颊红到发烫,彷佛还透着甜甜奶香,令人禁不住一吻再吻,吻到最后都想用舔的了。

但乐鸣秀没有舔成,因感受到某种突如其来的压迫。

她离开孩子的颊边抬起头,甫扬睫便与金玄霄回首的锐目对个正着。

金大爷不知何时放缓了大黑狗子的脚步,离她和孩子仅一个马身距离,他们一行人仍在行进间,前中后的队形依旧完美维持,但他灼灼投来的目光却灼得她浑身都不太对劲儿,好想策马走远又想试着亲近。

清清楚楚目睹他上一世的对待,隐隐约约意会到男人的意绪,「情」一字本就难解,其中又含进了执拗和想像,他待她的情……像似真心实意,又若一意孤行,但不管为何,总之是令她耳根烫得发痒。

她终能体会,为何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揉耳抓耳,因为她也忍不住对自个儿的红耳又揉又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