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霄,我得去寻我阿娘和族人,得快啊,我怕……怕萧阳……啊!」

惊叫陡地冲喉而出,全因男人横在她腰腹上的那只铁臂,他大手蓦地往上挪,几乎碰到她的ru/下,那让她瞬间紧绷,话都说不全。

感觉他很故意,乐鸣秀又苦无力量反制,一时间眼眶发烫,但不忍不成。

又一阵急驰之后,离盛都至少有五十里了,众骑随黑毛兽进到一座天然形成的岩壁谷地。

谷中腹地超出想像的宽敞,且别有洞天,这里亦有一小部分的人留守,见金玄霄领着百骑手下返回,留守的众人发出欢呼,而马背上的汉子们也跟着欢叫回应,登时笑声、叫声轰隆隆暴响,整座谷地彷佛都震动起来。

既是如此毫无忌惮,足显示他们已抵达安全之所,乐鸣秀被男人从黑毛兽背上挟抱下来,足尖才落地,她立时挣扎地转向他,急声道——

「我阿娘和族人尚在北陵,我不能……」他好高,又高又精壮,此际近距离面对,立时发现她即使抬头挺胸站得直挺挺,头顶心也抵不到他颚下,说不准连他的肩线都构不着。

为降低那压迫感,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终是看清楚他的面容。

五官与她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浓眉大眼,长睫高鼻,原有几分娃儿脸长相,偏偏两片唇生得太薄太红,唇角似笑非笑,加上两丸瞳仁湛着意味难明的辉芒,让他的表情更加难以揣测。

乐鸣秀在他锐利的注目下鼓勇又道:「我不能把我的人留在那里,我必须跟他们在一块儿,金玄霄你既然来接我,说我是你的人了,那我的亲人和族人你也得负责到底,要不……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见他双臂从容地往胸前一盘,一副好整以暇等着她长篇大论的模样,乐鸣秀颊面略热。

她自是清楚自己眼下处境只能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