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将茶杯放下,不解的瞧着向稳“这是不是太急了些?我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还有你公司里工作怎么办?”
向稳安抚的拍了拍文知的手臂,笑道“孩子有这个心也是好意,我也想带你出去走走!公司那边我请个假就行,至于收拾行李,晚上我来收拾!”
既然女儿和向稳都有这个意思,文知虽然觉着事情太赶了些,但也同意了。两人整理了下就去车库开车,准备去民政局领证。
只是车子刚开出小区,一道身影突然拦在车前,还好车速不快,向稳开车又很小心,这才没闹出什么人命。
突然的刹车让文知身体前倾,整个人也被吓了一跳,只是等坐在副驾驶的文知瞧见拦在车前的那个人相貌时,文知的脸色可谓白的可怕。
哪怕化成灰文知也认得车外的人是谁,那人和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他们同床共枕,他们也曾恩爱甜蜜过。所以哪怕此时的许薄相貌变老,姿态佝偻,但文知却依旧认得。
“你没事吧?”向稳第一时间没去看车外,而是瞧着脸色不对的文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瞧见文知这样慌张的模样。
当向稳跟着文知的目光看去,他的眼神一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就像是文知一眼就能认出许薄一样,向稳同样如此。他曾是许薄的得力助手,在许薄的手下做事多年,他太熟悉也太了解许薄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出现的人,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许薄面目狰狞的瞧着车里的两人,他敲了敲车窗,笑的格外阴森“你们是想在这里谈?还是找个地方谈?”
许薄此时瞧着向稳和文知的目光就像是捉奸的,哪怕是他先抛妻弃子,可许薄以为文知这样封建的女人,会一辈子等着自己,自怨自艾,却没料到文知竟然和自己的助理搞在一起。
此时保安已经过来询问,向稳解释了下,不想在家门口惹人议论,就带着许薄去了不远处的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厅。
而从始至终,向稳都紧紧的握着文知的手。
服务员端上几杯茶水,许薄喝了口,瞧着这些年风韵犹存的文知,眼神中带着些许下流。
文知被这目光瞧的低着头,她觉着浑身难受,曾经以为是良人,后来才知许薄简直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文知恨过、怨过,后来好不容易放下准备重新开始,却没想到许薄竟然会在自己准备和向稳领证的时候出现。
“真是意外!我的老婆竟然和我的助理搞在一起了,文知,我还以为你多好呢,看来几年前你就和向稳在一起了吧?”许薄出口讽刺道。
若不是今日许薄没有财力,怕是他早就要动手了。
文知被说的脸色铁青,她在向稳开口前怒斥许薄“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无耻!我和老向之间如何,我们问心无愧,倒是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文知的反驳让许薄一愣,在许薄的印象中,文知是位知书达礼的女人,她似乎不会生气不会发怒更不会骂人,但此时的文知却像是一朵美丽的芙蓉花有了利刺。
“怎么?你的好女儿没告诉你我早就回国了吗?”许薄脸上带着憎恶,若不是他进不去许皖的公司,又进不去小区,他怎么会在小区外等了好几天。
许皖是给了许薄一笔钱,只是许薄拿了钱第一时间就去赌博,他想着自己能够赢更多的钱,但却输光了所有。他想去公司找许皖再要一笔钱,可公司里的保安不让他进去,他也没瞧见许皖,无奈之下他想到文知,毕竟文知可是比许皖要容易心软多了。
一听这话,文知和向稳对视一眼,两人目光中带着诧异,有些事情似乎就说的通了,为何许皖会那么迫不及待的让他们出国旅游。
文知心里一阵难受,原来女儿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就面对这样的困境,甚至为了他们隐瞒事情,而她身为母亲,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对皖皖做了什么!”向稳握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许薄给打一顿。
身为男人,向稳是瞧不起许薄的,生意失败并没有什么,可许薄却卷走钱财带着情人跑了,对自己的发妻和女儿不闻不问这么多年,这根本不是一个父亲一个人能做出的事情。
事到如今,许薄已经破罐子破摔,也没想着隐瞒,他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申请不屑“也没做什么,只是觉着如今女儿混的这样好,接济接济我这个做父亲的,可我这个好女儿可真是心狠,就给我一点钱打发了我!”
“你竟然找皖皖要钱!”文知气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许薄泼去,骂道“你这个畜牲!你还嫌你害的皖皖不够嘛,你怎么有脸站在她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