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受伤加上不知所措,谭柔柔本就清亮的眼眸蓄满泪珠,泪珠滴滴滑落,粉唇带着委屈,整个人不住的摇头,不住的后退。
“原来,梁大哥你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贫穷不配来这里对吗?”谭柔柔捂着唇,生怕自己哭出声。
梁润一看谭柔柔哭了,顿时有些慌,他拿出纸巾递给谭柔柔,努力想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谭柔柔却不听,固执道“梁大哥你是我的恩人,我以为你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你不会因为我穿戴廉价看不起我,你不会因为我不会用刀叉就取笑我,你不会因为我出身大山就疏远我,梁大哥,你知道吗?你是我生命里的太阳,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当妹妹,你觉得我出现在你的生日宴是丢了你的脸,好,我走就是,我知道我不配!”
谭柔柔说着,轻轻抹了眼泪,未曾让自己脸颊上的妆容有丝毫损坏,她朝外走着,心里笃定梁润一定会叫住自己。
未曾走出五步,梁润已经拦在谭柔柔面前,脸上是懊恼和歉意。
“柔柔,你别走!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我实话实说好了,你也知道我今天要和皖皖求婚,但皖皖对你有一点误会,我只是怕皖皖生气罢了!我把你当朋友当妹妹,从未看不起你!”梁润慌乱解释。
谭柔柔听着哭的更凶,一双无辜的眼睛里却是不信的。
“梁大哥,你不用解释,我和你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我高攀不起!你喝许姐求婚,我打心底高兴,更希望在这样的场合里为你喝彩加油,许姐是个大度的人,你如今却用许姐来做借口,我真的很难过,算了,和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梁大哥何必费口舌解释,以后”谭柔柔越说越难过,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谭柔柔哭的越伤心,梁润这心里就越难受,自责充斥内心,让梁润甚至不禁开始反思,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他和许皖的感情纠葛,怎么能把一切怪罪在谭柔柔一个无辜人身上,梁润又觉得,如果今天他让谭柔柔离开,不仅仅对不起谭柔柔,甚至对许皖是不是做贼心虚。
“你别走!”梁润拉住谭柔柔,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浊气“是我不对,我想叉了,柔柔你留下吧,今天是我的生日,身为朋友你自然该在场!”
梁润的妥协在谭柔柔意料中,她知道梁润最吃这一套,可戏自然做了就要做全。
“梁大哥你不用勉强,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真的把你当哥哥!”谭柔柔咬着唇,脸上还是伤心落寞。
梁润瞧着一向柔弱的谭柔柔竟然也有这样固执的时候,脸上都是无奈笑意,他拿着纸巾给谭柔柔擦拭眼泪,语气带着亲昵“你啊,难不成还不信我?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来着,今天如此幸福的时刻,自然也希望你能在场!”
谭柔柔半信半疑,到底也没闹着要走,梁润松口气,他真的不擅长去哄女人,特别是如此爱哭的女人。
“好了,我们回去吧!”梁润说道。
等梁润和谭柔柔一前一后回到大厅,众人目光带着趣味,只是因为此时谭柔柔明显眼眶泛红,且口红有些花,一看就是亲密过后的模样。
众人交换眼光,心里觉着,这位梁少的新欢可真是有几把刷子,让梁少在这样的场合都把持不住。
等梁润再次回到父亲身边,父亲却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眼梁润。梁润自然知晓,父亲是因为谭柔柔再次回到宴会上的缘故,想到刚刚谭柔柔柔弱无依的模样,再看父亲对谭柔柔身份的不屑,顿时心里越发怜惜谭柔柔来。
“只是个朋友!”梁润低声解释。
梁端又看了眼儿子,这次目光里却是不满,梁端不干涉儿子交友,是上流社会人士也好,是普通百姓也罢,这是儿子的自由。可梁端浸淫商场多年,一眼就能看出谭柔柔是个什么货色,一个和儿子接连上娱乐头条,不清不楚的女人,梁端简直看不上。
哪怕再怎么想教育儿子几句,可看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也只能作罢,想着等今日宴会结束在和儿子好好谈谈。
而此时谭柔柔步步紧跟蒋蓉,她努力学着姿态优雅端庄,可在很多人眼里,谭柔柔简直如同跳梁小丑,她动作拘谨,眼神闪躲,简直和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梁夫人,您身边这位是未来儿媳?”有相熟的太太过来打招呼,笑着揶揄,眼神却是讥讽。
蒋蓉心头一堵,她带谭柔柔来是为了隔应许皖,也是为了破坏儿子的求婚,但她可不想让旁人误会,谭柔柔和儿子的关系。
“瞧你,说什么呢!这位谭小姐是我家儿子资助的学生,身世可怜的很,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肠软,想着带她来见见世面!”蒋蓉字字句句带着高高在上,也将谭柔柔贬至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