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有点沉默,但烛轻舟并不生气或者担忧,只是有些后悔自己吃的太狠了,或许是让他不好意思了。
擦着汗的帕子忽然被拽住。
元宵将柔软的脸颊凑上了烛轻舟的手心,小声道:
“不会不理你。”
……
将元宵抱在怀里哄睡了,烛轻舟又伸手去探了番他腿上的暗伤。
圣火已取,合欢花血脉流转,凤凰血脉相助,恐怕不多时,元宵的腿便能自然活动了。
烛轻舟满意了些许,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
屋子外头刚刚来了凌流,这会正毕恭毕敬地弯着腰。
等着烛轻舟出来商议要事。
烛轻舟悠然踱出卧房,边走边将自己的外袍套好,唇角还尚且含着淡淡的笑意。
他此刻身上都是元宵的合欢花气味,倘若修为高一些,必然是能够嗅出来的。
凌流浑身一颤,强行克制住自己,禀报道:“先生夜安。”
“嗯,”烛轻舟微微抬手,“不必多礼,何事?”
凌流这才正色:“凌流近日听传闻,庆宁山众脉对先生早有不满,尤其火雀一脉,他们原本以为先生会因为小夫人找他们,但没有……”
“今日神医造访,他们说,说……”
凌流有点支支吾吾的,皱着眉,显然他不敢、也不能说这句话。
烛轻舟凤眸微眯,平静却又压迫感十足,温声道:“说。”
“他们说先生不久于人世!我听了生气,命人掌嘴了。”
凌流好不容易才说出来,眸有戾气,似乎正等着先生的责罚。
“……无事,”烛轻舟轻笑了一声,看上去竟然毫不在意,“他们这么以为便这么以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