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离开的时候,把厨房里收拾干净了,就带了一件外套走,其他什么都没带走。

而赏南也没精力去顾得上它,他精神和身体被恶意捣毁,垮得不像话,昏昏沉沉地在家里养了快两个月,才恢复到接近最开始的健康水平。

病愈当天,赏南请了钟点工来家里做卫生。

阿姨是认识的人,她背着工具,又拎着工具,大步踏进赏南的家里,很自然就开始忙活起来,一边忙一边说:“我听杨希说你生病了?现在好了?咋瘦了这么多?你那收养的弟弟呢?”

赏南抓了抓吹得半干的头发,“不听话,赶出去了。”

“赶出去了?咋回事啊,吵架了?”阿姨整理着柜子上的东西,语重心长,“这半大小子啊,就不到二十岁这种年纪,那脑子好像跟被磨掉半边一样,尽干些神经病一样的事情。”

“不过你也别太计较,没坏心的他们,你那弟弟之前不还为张婆子出头吗?是个好孩子。”阿姨絮絮叨叨地劝和。

赏南只是笑了笑。

若诧真的是一张白纸的话,他并不会反感这份驯养它的辛苦,但诧有自己的成长方向,凭赏南一己之力,赏南觉得自己只会被恶意吞噬殆尽。

但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赏南眼前便会出现两个月前,诧蹲在床前,那双通红的眼睛。

他本以为对方走了,是代表它愿意接受这种调试,而自己也能松口气。

其实并非如此,赏南频繁地开始想念对方。

并为对方在外面独自求生感到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