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点他们自家酿的酒,很好喝,比主教那些酒要好喝。”赏南摸了摸脸。
怀闪“哦”了一声,继续问道:“您为什么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如果没有这户人家,那四处就都是荒芜的山和田地,荒无人烟的地方,很容易出事。
“帮一只叫美美的牛做祷告,她今天生了一只小牛犊。”赏南答道。
“神父……”怀闪垂下眼,有几片雪花落在了他的睫毛上,令他的表情看起来有几分寂寥,“您对一头牛都比对我好。”
“您为我做过祷告吗?”怀闪看着神父今天穿的外袍,马利维不愧是最忠诚的走狗,给他的神父都挑最好的衣料做外袍,神父的袍子在内里,外面披一件雪色的厚实外袍,兜帽上的一整条柔软白毛贴在神父的脖子上,但仍旧没有神父的脸和头发白。
神父像圣主书里描画的雪人,尤其是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夜里。
“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当然可以为您做祷告。”赏南说道。
“以前需要,现在不需要了。”说着,怀闪突然把上身歪着,打量了赏南半天,伸手从赏南头发上扯下来一根花头绳,嫌弃道,“什么丑东西都往头发上绑?”
赏南看着怀闪的一系列动作,“那您可以把头绳还给我,而不是装进您的口袋。”
“哦,”怀闪没有把头绳还给赏南,而是笑着看向赏南, “我刚刚问您喝酒了没有,您说您喝了,那我再问您,您喝醉了吗?”
主教这样笑的时候,一般心里就是在憋什么坏水。
“没喝醉,喝醉了,和您有什么关系?”赏南拢了拢外袍,这样冷,他的唇却还是嫩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