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样万众瞩目的压力之下,明昕自然是训练得一天比一天艰苦,到休息点立刻就累得睡得跟小猪似的,杨宁羽便两手穿过明昕手臂下方,把人从洗手池边拖回宿舍内部,轻轻将他放到了床上,却看着明昕穿着训练服的身体陷入了为难。

穿成这样睡觉,应该不会很舒服吧?

不知为何,杨宁羽脸颊一红,可就在他朝着明昕伸手之际,还没关紧的宿舍门却被推开了。

贺昱探了半个身体进来,见到杨宁羽落在明昕训练服拉链处的手,挑了挑眉。

杨宁羽整张脸爆红,“不、不是,我只是想着,他这么穿着睡觉,应该不会很舒服……我……”

“没事,”贺昱却轻笑道,“不用帮他换衣服,他被吵醒了第二天会头痛,把他的鞋子脱了就好。”

“啊、哦,好的。”闻言,杨宁羽立刻手忙脚乱要帮明昕脱鞋,贺昱却先他一步,一手轻轻握住明昕那纤细的脚腕,再把鞋往外一扯,看起来系得很紧的运动鞋就脱了下来,接着贺昱把他两只脚都塞到床上的被子里,明昕半睡半醒的,整个人便跟着也缩进了被子。

看着贺昱娴熟的动作,杨宁羽竟也有一丝羡慕。

贺昱还是为明昕把被子盖严实了,才回头对杨宁羽道:“过几天就要去比赛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几天别练得太猛,还是得维持身体状况。”

杨宁羽点了点头,在前偶像现教练面前,他还是有些羞涩,小声道:“嗯,知道了。”

8月25日,明昕和贺昱率先乘坐着飞机飞往拉脱维亚的首都里加。

大奖赛青年组的第二站就设在这里。

明昕本来打算在飞机上睡一觉,结果贺昱不让,而是沉着脸道:“你现在睡了,到里加那边的酒店又得睡,那等你有精神的时候,就已经晚上了,你打算晚上睁着眼睛发呆,然后在比赛的时候睡觉吗?”

明昕却已困得眼睛睁不开了,嘟囔着道:“可是我好困,我都一天没睡觉了。”

“让你白天睡觉,你不要,还偷跑到冰场训练,现在好了吧?”贺昱训着,可看到明昕困得脑袋都快掉下来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算了,你睡个一小时,一小时后我就把你叫起来,到时候就不能再睡了。”

“唔嗯……”明昕嘟囔着点头,总算是可以睡觉了。

结果就是一觉睡到了飞机抵达,下了飞机还茫茫然然的,被贺昱牵着手,走在路上还跟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

抵达里加之后,明昕倒了一天的时差,总算是在8月27号比赛当天活了过来。

大奖赛排在前面的是女单和双人的短节目,男单短节目则排在最后,于是明昕就穿着日常训练服的外套,坐在为选手准备的席位观看比赛。

华国一同前来参加比赛的不只有明昕,还有一个小女单、两对双人滑和一个小男单,至于杨宁羽,则是主动要求去了其他站点。

此时坐在明昕后面不远处的就是和他一起参加拉脱维亚站的小男单,名叫覃真,今年15岁,和旁边双人滑两个小孩关系不错。

但在听到双人滑的小女伴盯着坐在前面的明昕感慨“他真的好好看啊”时,覃真却黑了脸,冷冷道:“好看吗?也就那样吧。”

双人滑的小女伴却不高兴了,“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好看啊,比好多俄国的女单都好看呢。”

众所周知,俄国的女单竞争激烈,大多都颜值能打,覃真正坐在明昕的侧后方,看到他转过头来,似乎在和教练说话,于是便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阵,想挑剔挑剔他的长相,却挑不出任何问题,最后只能憋出一句:“长得好看又怎样,这又不能代表他实力强,一个没有任何成绩的男单,居然能得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追捧……”

双人滑女伴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男伴制止了。

明昕则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质疑,双人滑进行到一半,他就被贺昱带着,推着小行李箱背着包,到后台去热身准备了。

由于是同一个国家的选手,明昕和覃真就这么被分到同一个准备室,覃真先一步到了准备室,开始拉腿热身的时候,却扭头看到了进门的明昕,比起在观众席远远的一瞥,此时正面对视时,那张极尽冰雪美丽的精致脸蛋却更具冲击力,使得覃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明昕却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贺昱在背后开行李箱给他拿东西,他便主动上前,伸手和覃真打招呼:“你好,我叫沈明昕。”

他朝着覃真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这是他从礼仪课上唯一学到的东西,却并不知道,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在露出笑容时,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