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昱笑了一声,在身后人炸毛之前,反手抓住明昕的手,放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
“你干嘛?!”
贺昱神情自若地开启电动车,“不然呢?你打算在零下十几度的寒风里把手都冻紫吗?”
身后许久没有回应。
只有一声低低的嘀咕声:“还不如打车呢。”
手上却很诚实地往口袋深处缩了缩。
在贺昱骑着电动车驶出停车场后,明昕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贺昱身上,在冰场上混迹了十几年,贺昱早已形成对低温的抵抗力,甚至没有为电动车购买许多人会装的挡风披风,更是没有防风大衣,但这一刻,零下十几度的冰冷却通过紧紧缩在背后的少年颤抖着的小动作里传到了他身上。
自从得知自己很可能无法再继续竞技生涯之后,贺昱便终日徘徊在训练房、冰场,乃至最后冰场的门口,由夏至冬,唯一能展现季节变化的只有冰场里增多的散客数量与融化速度变慢的冰面。
然而在15年2月份,他竟慢一步在春日到来之前,体会到了冬日的刺骨。
“该买挡风披风了。”他心想。
坐上贼车十几分钟后,明昕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你认识路吗?怎么不见你开个导航?”明昕忽地紧张起来,“你甚至没问过我在哪里上芭蕾课!”
“你林教练跟我说过地址在哪。”贺昱温和道:“你看看周围的路,看出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