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了好多次,我是?男孩子。可他不信,大壮带着他的小弟们,把我堵在?废弃的茅房里……”
“他们扒你裤子检查?”江宴抢答。
“嗯。”
“怎么这么坏?欠收拾!”
“那个时候还小,五六岁吧,不懂事,我觉得让他看到我是?男孩没什么大不了。后来上学,老师也怀疑我是?女?孩,他也……”
“老师他也!”
“呵。八岁了,有羞耻心了,放学后哭着告诉姥姥,老师把我带到办公室检查自?己有没有小弟弟。姥姥气哭了,却没有跟老师去理论。她告诉我,好好学习,不要再去老师办公室。”
“你……上学的时候被……”
“你不在?意我被蔡新宇怎么样,不在?乎我被宋时怎么样,却介意我学生时代就脏了吗?”
林屿的目的就是?在?试探,他知道,一个人的承受力有限。
“林屿,我……我们不想以?前的事好吗?”
“后来我被学校开除了。”他想要继续,“因为老师第二次要检查我是?不是?男孩子的时候,把他的弟弟也掏了出?来。他让我趴在?办公桌上边,还告诉我只要乖乖听话,就给我做班长。”
“我害怕,我拿着他的水杯狠狠砸了过去,老师对?校长说我顽劣,没爸没妈教养,将?来说不定?就是?杀人犯。”
“村里小学校长是?老师的亲戚,欺负姥姥,就是?我不让我上学。没办法,姥姥为了我能有书读,每天背着还没睡醒我,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送我去隔壁村子的学校读书。”
江宴的心情开始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