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绑架威胁,被迫交出?去林屿的手?机和身份证还要?给江宴的水吧结账将近一百万。
蔡新宇倒也不差钱,随便收几个红包就赚回来了。
毕竟他们?医院接待的客户非富即贵,有?时候不用他主动开口暗示,许多家属都很懂规矩,送的水果里,都可能塞着一张百万银行卡。
他只不过肉疼一两天。
本来他还忌惮江宴查到他收红包的证据,不敢与?他为敌。
可现在他看到林屿一个人落单,自以为江宴给林屿出?头,就是林屿用身体做的一次交易,就再无?瓜葛了。
现在等于钱货两讫,他笑出?声,林屿终究还是自己的囊中物,江宴也不会再为难自己。
这是圈内不用明说的规矩了。
他得意。
看着双目无?神盯着窗外的林屿,伸手?去摸人家的脸。
林屿把?头一侧,眼里的厌恶瞬间划上。
“你别说,我一直知道你有?点小脾气。以前你姥姥还在的时候,你那么乖,我反而有?点腻。后来……你每次都反抗我的时候,我真他妈有?感觉啊!老子就喜欢强迫你!”蔡新宇一脸享受看着他,哼起来小曲,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笑。
林屿上车后,和蔡新宇三年来的所有?回忆像旋转木马一样,不断交织涌现。他厌恶至极这些?压根无?法抹除的记忆,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恶心至极,被蔡新宇碰过,从心到身体都是无?比肮脏。
他忽然觉得,这么脏的自己穿着江宴买给他衣服,都是对江宴的一种侮辱。
林屿在波涛汹涌的不堪回忆中,用支离破碎姥姥的脸,努力保持清醒,他狠狠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