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担心毫无根据。
秦懿安自知有错,也不多奢求,只是很小心地、像是舔甜筒一样,轻轻地舔着席贝的唇瓣:“……好。”
席贝整个脸都红透了,他刚刚几次三番去护士站找护士姐姐,表现得那么担心,护士都有些讶异了,还犹豫要不要过来看一下。
然而此刻,席贝只能祈祷她们千万不要过来。
五分钟之后,席贝才终于站起身,缩在自己的毛衣里,捂住了自己从粉变红的唇。
“安安,你干什么突然……”席贝的眼睛亮晶晶地说他。
“嗯,”秦懿安轻笑,“因为,我坏。”
……
凌晨四点十分。
护士站前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
他手中拎着两桶保温盒,身上穿的是昂贵精致的高定,脚下踩的却是一双拖鞋,这副搭配颇有些滑稽;然而整个华国多数人都认得这张脸——他不怒自威,雷厉风行,是秦家的董事长。
护士们怔愣了一瞬,刚觉得奇怪,想要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他准确无误地念出了某个病房的号码和患者的名字,确认没问题之后很快地消失在转角处。
秦越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了连廊,在即将进入病房的时候,站在原地顿住了。
他这一顿,就顿了许久。
医院病房的门根本就不隔音,而且压着一条微微的小缝,足够秦越源看到里面的人。
“……上来睡。”
秦懿安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还是被秦越源准确地捕捉到了。
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没生过什么病的儿子,此时此刻正躺靠在病床上,不复从前那副健康、精力十足的模样,眉眼间带着疲惫,轻声呼唤着身旁的席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