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黑老头也不闲着,从抽屉里拿出那种最原始的病例单,就那种上面是带着红色字,下面全是留白的。拿过自制的矿泉水瓶笔筒里的蓝色圆珠笔,开始刷刷地写起来,下手完全不停顿,好像他心里早已有了底稿,流畅地写了两张纸才停下来。
这边白老头也诊完了,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儿,问黑老头要了两张简洁的病例单,拿过矿泉水瓶里的圆珠笔便要写,可那笔竟然写不出来字,拧开一看笔芯都用完了,不由生气地拿笔在桌上一拍,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个小气鬼,我每年拨这么多钱过来,你就连支笔都舍不得买吗?”
“本来给村里贫困的村民们治病用了,没剩下多少,还跟乡亲们买了些炮制的好药,又还有什么钱呢!那笔你别给我弄坏了,我改天买两支笔芯还能用。”黑老头皱着眉头,有些心疼地拿过他手下和笔,将自己手里的笔换给他用。
这可把白老头气得半死,可又知道自已这个好友的个性,无奈只能气哼哼地坐下来继续写自己的。
旁边一直看着的肖蕙瑄也愣住了,没想到黑老头作为堂堂的国手级中医,竟然节俭至此,不由从心底里敬佩这样的人物。
没一会白老头也写完了,得意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黑老头,“看看,我这水平没有退步吧!”
黑老头接过认真地看起来,肖蕙瑄在旁边却有些尴尬,她刚刚也是看着两位老人家写的,可具体里面写了啥,她是一个字也没看懂,那简直跟鬼画符一样的画风,她完全不懂啊!
第203章 买银饰
没一会黑老头便将纸放下,拿着一些医学名词跟白老头讨论起来,也不顾他们两个在旁边大眼瞪小眼。看他们两个老头讨论得非常激烈,黑老头全程都很淡定,只是字词间有些犀利,反观白老头却时不时地跳脚。
最后黑老头把两张纸放在一块,转头跟龚章军问:“这女娃娃身体毛病是不小,可也不是不能调理回来,只是这费用上得花费些,而且需要时间,你能下得了决心吗?”
“当然,您只管说就行。”
旁边的白老头插嘴了:“你既然要用好药,我当然赞同,可你别看牟老头的面子就免费给人家治疗。人家龚小子可不差钱,你该收的都得收,别让我下次过来写个东西都没墨水,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弄,是还盼着别人给你送个勤俭节约的牌匾吗?”
这话就不能背着他们说吗?肖蕙瑄满脸黑线,可这国手大师有时候的真性情,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黑老头瞥了他一眼,没理他,拿过两张纸递给龚章军问他是否能看得懂,见龚章军点头,他也不多问,再次拿过纸笔便又另外写了两张单子,肖蕙瑄瞄了一眼,像是配中药的方子。
“这些是外面的药店都能配到的东西,你拿着回去自己配就行,有几味特殊的药得我亲手炮制,现在时机不对,而且我手里也没有现成的,所以等过段时间我弄好了,再让人给你寄过来,你留个联系方式在这。”
龚章军二话不说立马写下来,也问黑老头要了手机号,因为老人家不用智能手机,所以好友没加。问及就诊费如何支付时,黑老头便说后面会有人发短信给他。
既然事情都结束了,龚章军便拿着龙飞凤舞的几张纸,郑重向他们道了声谢,当然也知道手里这东西的重要性,妥善收好后,便牵着肖蕙瑄的手离开,两个老头随意地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直到上了车,龚章军拿出刚刚的几张纸来,先用手机拍照保存,这东西看着挺不结实的,他担心一个不小心就弄坏了,既怕耽搁肖蕙瑄治疗,而且就这两个国手级的中医联合一起开出来的方子和亲手写的诊断书,其实已是一种价值不菲的收藏物了。
他们离开那回到市区时已近午时,龚章军带她去吃了个饭,下午没有其它安排便走走逛逛,悠闲地在市内走着,两人手牵着手边散步边找好玩的地方。
这里其实哪哪都是风景,当他们走到一家卖银饰的店面时,肖蕙瑄突然想起来这么多年了,也没给自家妈妈买过什么首饰,老早之前就听人家说买银饰对人好,便拉着龚章军想去买个银饰送老妈。
你还别说这里的银饰种类可多了,什么款式都有,听店家介绍这里盛产雪花银,所以买银饰是最实在也是最正确的选择,既可以当手伴礼,也方便自己带。
肖蕙瑄对这些不太懂,她纯粹就是被这里的东西漂亮吸引住了,拿过一只宽面的银镯,古朴大方的样子非常适合老人家。
便问龚章军的意见如何,龚章军也不懂银饰的区别,可并不影响他对银这种东西的一些常识判别,这东西这么亮,而且某些痕迹又明显,一看就不是什么纯度高的银饰,看店家这标价却高于目前的银价,所以他对这家店印象并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