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改名前还真叫肖婳吗?亲!跟你说正经的,别转移话题,说不定人家真是找你的,我跟你说,那男人执着地找了好几年呢!就冲人家这执着的精神,也是值得你去与人家会会面的。”
于是又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这年头好男人毛鳞凤角,像你这种放不开又不爱打扮自己的女人,要遇到这么好条件的男的,难!真难!要不,我和同学们说一下,给你牵个线,你好歹也为自己的后半生谋划谋划啊!”
听着电话那头敷衍的回答,老同学恨铁不成钢地哼哼了几声,心说就知道她这鬼德性,没大出息,幸好她冰聪,悄悄让其它同学传达联系了,不然等这颗榆林脑袋开窍,还不得趁早歇菜。
也怪现在生活太单调了,自从结婚后一直在家当着全职太太,生活淡出鸟来,不给自己增添点生活乐趣,简直要无聊死了。
肖蕙瑄听了老同学好一顿唠叨,哭笑不得地挂完电话,褪鞋,弯腰轻轻拉开丝袜,果然伤口又被磨破了。翻开包包内袋,之前备着的创口贴翻遍包包也没找到,应该是掉了,没办法,只得拿纸巾先垫着。
想到自己此时此境,和老同学提到的那个男人,不由嘲讽地叹了口气,童话故事永远存在于童话中,经社会捶打数年的她,早就没有那颗天真的心了。
当务之急,是回家拿银行卡给爸爸汇钱,妈妈突然住院,费用还不够,爸爸又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瞒着她没说,还是她从堂弟那里听来的。
想到这么些年,毕业后自己一直在外地工作,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过节才回去看看,爸妈日渐苍老,她身为独生女没在身边照顾,真是不孝呢!
最可悲的是,自己在外拼博的这么些年,不仅工作上毫无成就,就连存款也并不多,上次家里老房子泡水要重新装修,她给妈妈转了二十来万,除了不能动的理财产品外,这几乎是她所有积蓄。
然而现在物价这么高,她的这二十来万,对于房子装修来说,也是杯水车薪,那年过年回老家时,邻里异样的眼光,让她如芒刺背。
可就算如此,肖蕙瑄也想要承担自己的责任,努力多赚些钱,让爸妈过得舒心一些。毕竟二老最后咬牙把她供到大学毕业,当时的情况又这么不容易,是时候该她来孝顺了。
回家取了银行卡,匆匆到就近网点的at机转账后,给爸爸去了个电话,听到妈妈已从急诊室里出来,手术很成功,她就放心不少。
阑尾炎手术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可毕竟肖妈妈年纪大了,担心肖爸照顾没那么周到,肖蕙瑄就想着自己请假回去一趟。
肖爸爸是个话少的,嗓门大,嘴又笨,历来说不出贴心又漂亮的话,只干巴巴吼道让她别跑来跑去,天气这么热,他又不是死人,肖妈有他照顾呢!
明明是心疼女儿,可到嘴的话就变了味。
回家躺床上时,肖蕙瑄还在想着妈妈这事,整晚没睡好,第二天上班时,哈欠连连。
同事见她脸色不好,关心地寻问原因,她也只得硬挤出点笑来。
“蕙瑄,你今天帮忙去银行一趟,将要到期的支票汇兑出来,财务总监下午要外出,你上午赶紧走个申请流程把这事给弄了。”
刚开电脑就增加了额外的工作,肖蕙瑄伸头往出纳那边瞧去,两个出纳都不在,明明自己一个人忙税务这块,已经快要忙得飞起,还每次都得接别人的活。
第2章 有时候,你得学会妥协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帮个几次,人家倒还认为这是她的工作呢!
泥人都有三分泥性呢!何况她肖蕙也不是软柿子:“我今天还得去税局做个认证呢!王晓晓和温兰呢?”
财务王姐一听她回绝就不乐意了,拉长脸不耐烦地数落起来:“唉呀,她们被副总经理借去帮忙了啦!你就腾个时间弄个支票承兑,就这么没时间吗?”
“不是啊!王姐,我今天要去税局做认证,都提前一个多星期才约到的那个科员,你又不是不知道,支票承兑多大点事啊,改天再让她们两个出纳去弄不行吗?”她刚刚都查了系统,离承兑期限还有好几天呢!这急的哪门子啊!
抬腕看了看手表,王姐貌似对于她的不识抬举很有意见,可银行这事又只有她熟悉,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
“蕙瑄,不是姐给你找事,而是现在确实咱们财务没人。你知道的,月底都忙,副总借走王晓晓她们出去支援,那个项目得一个多星期才结束。财务总监下午外出,明天又得飞青省考察分公司,所以这事今天上午要搞不完,就要来不及了,你赶紧地吧!我得开会去。”说完也不管肖蕙瑄是不是答应,王姐便火急火燎地往会议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