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似乎极其熟悉安委会大楼的建筑结构,轻而易举躲开所有巡逻队的行走路线,带着贺逐山左兜右绕。他递给贺逐山一枚小信号器,贺逐山只得一边走一边埋头操作微型计算机,用阿尔弗雷德提供的发射器对沿路的摄像头进行干扰。
等他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然抵达2号楼顶层。
贺逐山很快意识到,这层楼并未出现在安委会大楼的3d结构地图里,说明这里是一个需要拥有极高权限才能涉足的机密地点。可阿尔弗雷德凭那张黑金身份卡一路畅通无阻,最终来到某间私人办公室前方。
阿尔弗雷德在黑暗中摸索片刻,“滴”的一声轻响,指纹密码门被打开。
只见办公室整洁有序,视野开阔,透过落地窗,能将城市风光尽收眼底。此时天幕苍黑,夜深星垂,阿尔弗雷德轻车熟路地调整玻璃窗折光率,将它变作一面黑镜,又顺手扣倒摆在桌上的一只相框——贺逐山还没看清是什么,阿尔弗雷德已吩咐道:“躲进去,不要出声。”
书架背后藏着一间暗室。
贺逐山努力挣扎,试图对这一决定表示强烈抗议与质疑,然而他连阿尔弗雷德都打不过,被不容反驳地推进房间,门转瞬合紧,速度快得贺逐山甚至没看清开关在哪。
他奋力锤了两下,无济于事,只得回头环顾四周,发现暗室占地面积并不大,但设施齐全,平日里似乎会用于临时居住。床、沙发、桌椅,和独立卫生间……贺逐山在枕头上发现一根银发。
是……阿尔弗雷德的?
这时墙外传来敲门声。
——一名中级军官带着另一名下属杵在银发男人面前,活像两堵高耸的墙。可“维序官”翘腿坐在原座不动,手里翻着文件,神色淡淡,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请求。
“对不起,先生,”军官重复道,“但这是命令,请您配——”
“不好意思,”对方打断,“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们玩形式主义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