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生命的永恒?”太阳下山前,本杰明忽然问。

他扭头凝视着人工智能,那虚拟的光粒子投影:“忒弥斯,你又会如何怀念我?”

于是那一瞬,忒弥斯再一次无法分清,他究竟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那个已然逝去的、再也不会苏醒的女孩。

那一刻长河落日,残阳如血,本杰明的影子长而落寞。

忒弥斯忽然想:他坐在昏黄的暗光里,不再是提坦之父。

而只是一个失败的、懊悔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忒弥斯离开本杰明的实验室,继续上行,顶层空旷的私人休息室里,水谷苍介正坐在下沉式沙发上。

“他在做什么?”察觉到忒弥斯的到来,男人随口问道。

“还是一样,”ai顿了顿,平静地答,“没做什么,醉心于复活他的女孩。”

水谷苍介咧了咧嘴,露出一个讥讽而不屑的笑。

“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不同,”男人说,“我从不迷醉于任何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