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是个矜持的、施舍般的、蜻蜓点水的吻。

却不想贺逐山吻住他,舌尖一动,轻而易举撬开他唇齿,报复般在上颚舔了一舔,仿佛猫爪子挠人。

那一瞬便好像有电流窜过脊椎,阿尔文一时愣在原地,罪魁祸首还浑然不知,揪着他军装一角未尽兴般下拽,想要更加亲昵暧昧地把自己塞到人怀里,眼里俱是挑衅的得意。于是这个吻一发不可收,阿尔文没再给他任何逃跑的空间,握着人后颈扣在身前,吻到贺逐山呼吸不顺,要靠秩序官渡气。

“……是一份军事报道,来自a国报社,”阿尔文笑着看人,眼神从贺逐山微红的眼、湿润的唇滑到脖颈、锁骨,在冷白色皮肤上几斑暧昧的红粉处微微一顿。

眼瞧猫要炸了,又伸手给他顺毛:“关于a国组建特殊行动小队,代号‘鹰’,将在半月内扫清躲藏在附近山中的b国居民的事情……他们对b国整个国家甚至民族恨之入骨。”

“鹰”。

贺逐山一顿,将报纸翻过一面,满是血迹的照片中,一名行动小队队员军服上嵌着枚肩章。

与手/枪上那枚猎鹰勋章完全一致。

阿尔文抚着他的发,指腹不时摩挲耳垂:“我们是这个特殊行动小队的成员?”

贺逐山点头,片刻后眼睛一眯,将报纸上某张地图折起,递到阿尔文眼前。

“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地图一角。

“一个地名,意译是‘富饶的广阔山脉’。”阿尔文答,“怎么了?”

“‘布兰特’的身份证明上说,这是他以及两个姐姐的出生地,一家人常年居住这里,以种植玉米为生。但从地图上看,这座小城在a国最北端,远离战火,教堂却屹立在东南侧,ab两国交界处。”